婦人緊緊捂著唇,泣不成聲。
這時手術室門打開了,醫生看著這一場鬧劇,平靜的問道:“病人失血嚴重,血庫庫存不夠,請問誰是a型血?”
小男孩連忙起身:“我是。”
醫生問道:“你和病人的關系是?”
小男孩哭著說道:“她是我姐姐……我是弟弟……”
“直系親屬不能輸血。”醫生搖了搖頭。
“我是o型血,我可以捐。”陸承宇手驟然緊握。
楚嵐心中一哽,擋在他身前說道:“我是a型血,抽我的。”
她沉默的看著陸承宇通紅的眼睛,轉身正準備跟著醫生去抽血。
婦人突然喊道:“不行,你不能捐,讓他捐。”
她咬了咬唇,看了眼不可置信的楚嵐,哭道:“你是她的親妹妹啊。”
這場鬧劇終于結束。
沈知夏輸完血后情況穩定了下來,轉入了普通病房。
麻藥的藥勁還沒過,人依舊還沒醒。
病房外。
楚嵐坐在椅子上垂著頭,一頭紅發遮住了所有神情。
“你不如說說,你有過多少個男人?”
她的聲音波瀾不驚,一旁站著的婦人瑟縮了一下,聲音還有些許的沙啞。
“他是我的前夫,他來找我,而且我當年實在是沒錢了,我真的沒辦法了……”
“所以怎么樣?”
楚嵐的聲音驟然拔高,一墻之隔內,陸承宇坐在病床前依舊能聽見她的悲鳴。
“你背叛了爸爸,不,他不是我爸爸,我究竟是什么?一個野種嗎?”
“因為我是野種,所以他才會不要我……”
楚嵐捂住了臉,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些年她總以為陸父拋妻棄女,所以總是恨他,恨他的無情。
可如今看來她好像一直都像個傻子,陸父并不是無情,他甚至能算得上仁慈了。
面對一個偷情來的孩子,叫著他父親……
走廊上寂靜無聲,唯有婦人的抽泣聲不斷回蕩。
陸承宇心中微微酸澀,閉上了眼睛。
沈知夏傷的不重,一個小時后便醒了過來。
她意識還未清醒便動了動手臂,陸承宇忙按住她:“你的手臂沒事,好好治療能趕得上世界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