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帳內最熾烈,水仙衣衫半解,意亂神迷地等待著更進一步時,身上的重量卻陡然一輕。
昭衡帝性感的低喘著,起身離開。
水仙迷蒙地睜開眼,帶著未褪的情潮望向他,以為他是要去褪下衣衫再次上榻。
可等來的,卻是一床頗有分量的錦被,從頭到腳地將她覆了個嚴嚴實實。
昭衡帝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他掀開被子,俯身在她額角落下一個吻。
“仙兒再忍忍。”
“你的身子,經不起折騰,朕不能冒這個險。”
水仙滿腔的旖旎期待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
這話說的,倒顯得她像個急不可耐的色中餓鬼似的!
她氣惱地一把扯過錦被,翻身就滾到了床榻最里側,只留給昭衡帝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的背影。
昭衡帝看著那團倔強的被子,無奈地低笑一聲,最終只是隔著被子,將她連人帶被地圈進懷里。
男人在她發頂印下一個充滿憐惜的吻,低聲道:“睡吧。”
侍寢大計屢屢受阻,水仙雖感念昭衡帝的憐惜,卻也深知恩寵不能長久空懸。
她一邊鍥而不舍地引誘著每每忍到近乎爆炸的男人,一邊趁著閑暇時,常去坤寧宮看望女兒。
每次踏入坤寧宮,皇后的關懷和溫柔,都讓水仙心中的戒備稍減幾分。
看著小元昭在坤寧宮被照料得白白胖胖,精神十足,水仙心底確實對皇后存了一份感激。
若非皇后及時出手,從之前是貴妃的麗嬪手中接過內務府的部分權柄,明里暗里的刁難只怕更多。
將孩子暫時托付給皇后,她沒有選錯。
只是,那依舊沒找到的幽冥花,始終像一根刺,扎在水仙心頭。
她思來想去,最大的嫌疑依舊指向了麗嬪阮歡。
除了這個狠毒的女人,還有誰會處心積慮想要她的命?
轉眼已是初冬。
寒風漸起,御花園里繁花落盡,顯出幾分蕭瑟。
這日午后,水仙照例從坤寧宮出來。
剛才她去抱著女兒元昭玩了一會兒,看著她被乳母抱去午睡,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水仙裹緊了身上的狐裘,扶著銀珠的手,沿著鋪了落葉的宮道緩步而行。
距離坤寧宮已有一段距離了,她路過了一處不大的水潭,旁邊有一矮屋名為聽雨軒。
這里在夏日里是賞荷納涼的好去處,此刻池中只剩枯荷殘梗,在寒風中瑟瑟。
水仙剛走近聽雨軒附近,一個熟悉又令人厭惡的聲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