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閻埠貴后,王興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準備上床。
馬安山還回來的那張床就是結實。
甭管在上面怎么折騰,也不會發出聲響,連睡覺都比之前安心了許多。
這張床應該是榫卯結構的。
要不然,不會這么穩當。
他在床上剛剛躺了一小會兒,從前院方向,突然傳來一道滿含著不甘和憤怒的吼聲。
“我不服!”
就這一嗓子,直接把整個院里的人,都給吵醒了。
一些睡不著的,好奇心重的,紛紛走出家門,朝著前院涌去。
原本已經沉寂下去的大院,立馬又熱鬧了起來。
王興倒是沒去湊那個熱鬧。
他也懶得起來了。
不過,他睜開眼,略一琢磨就辨認出,剛剛嚎那一嗓子的,應該是閆解放。
這個時候,閆解成也叫了起來。
“解放!你有什么不服的”
“不是說好了抓鬮嘛?”
“怎么一個茬兒???”
“抓鬮輸了,不想認?要耍無賴,是吧?”
“呸!”閆解放怒聲回應道:“大哥,你甭在這兒說這種片湯話?
你是咱家老大。
從小,咱爸咱媽就偏心你。
這一回,咱爸從興子那兒得了那張,軋鋼廠采購員的入職介紹信,更是想直接給你來著。
要不是我鬧騰,能有抓鬮這回事?
哼!我現在極度懷疑
這次抓鬮,就是你和咱爸串通好了,在背后作弊。
要不然,我不能輸。
現在這個結果,我也不認!
這個鬮,也得重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