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周元瑢對著他湊過來的大耳朵努力地說道,“腦袋……還在脖子上?”
周元琦的大耳朵收了回去,他開始笑起來:“小弟,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逗了,腦袋本來就應(yīng)該在脖子上,總不能別在褲腰帶上吧哈哈哈哈……”
周元琦自己笑了半天,發(fā)現(xiàn)周元瑢沒笑,只好收了調(diào)侃的態(tài)度,告訴周元瑢,是二皇子殿下救了他們。
“二皇子殿下?”周元瑢腦海中莫名想到囚車左側(cè)那個熟悉的后腦勺。
“對啊,我還想問你呢,你是怎么結(jié)交的二皇子殿下?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他對你可看重了,現(xiàn)在朝野上下都在傳……”
“對我看重?”周元瑢一臉茫然,“我又不認識他。”
周元琦露出了狐疑之色。
周元瑢忽然想到,這是古代的前朝余孽周元瑢,不是現(xiàn)代文明社會的普通社畜周元瑢,萬一這位三公子真的認識二皇子呢,那不是露餡了?
他現(xiàn)在還是裝傻比較好。
“我是說,不一定是對我看重吧,很有可能是因為咱們爹人品貴重,二皇子有用得到咱們家的地方?”周元瑢一頓瞎扯。
幸好,周元琦對他的小弟沒什么防備心,沒有揪著不放,而是直截了當?shù)卣f出根據(jù):“那倒不是,二皇子指名要救周元瑢一家,不是周泰一家,不是周元琦一家,而是小弟你一家!”
周元瑢默默記下,他爹叫周泰。
“還有啊,二皇子可緊張你了,你都不知道,你被那個監(jiān)斬校尉打倒之后,二皇子專程從樓上下來,帶了兩隊精兵,雄赳赳氣昂昂開到行刑臺上,這么一站,往那校尉臉上一指,說道,鐵棒給本王拿來。”
周元琦從床沿上站起來,一手叉腰,一手虛指,驟然間戲精上身,開始還原現(xiàn)場。
“那校尉哪敢抗拒二皇子的命令,乖乖把鐵棒交出去。你猜怎么著?”
周元琦做了拿鐵棒的動作,興沖沖地對周元瑢擠眼睛,故意停頓下來,賣了個關(guān)子。
“怎么著?”周元瑢厚道地接了下去。
“啪——”周元琦在空中做了個類似于掄高爾夫球桿的夸張姿勢,嘴巴里的形聲詞爆破的特別到位,“就這么一棒子,照臉打,那校尉,直接倒地上了,臉上一個坑,死得稀里嘩啦,爽死老子了!”
周元瑢額角一陣抽抽,你們古代人真的民風(fēng)相當剽悍。
他試探著問:“這二皇子……力氣很大么?”
“是啊!”周元琦得意洋洋地說道,好像二皇子的威名從他嘴里說出來,他也與有榮焉,“二皇子天生神力,在監(jiān)斬臺上拉直楊太師的玄鐵鉤,那可是楊太師的成名兵器!連那大晟的皇帝老兒都說,猛虎王后繼有人!”
“這樣啊……”
聽完了周元琦添油加醋的描述,周元瑢還是猜不透二皇子為什么要救他。
不過,他確認了一件事。
這個二皇子,肯定不是他養(yǎng)成的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