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就算有人花錢叫他請周元瑢去一趟,他都不會答應了,錢賺得再多,得有命花。
“爹,劉師傅,其實,我覺得,沒有那么嚴重,”周元瑢忽然說道,“我可以去。”
院中眾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周元瑢身上。
有責備的,有詫異的,還有惶恐的。
惶恐的是劉師傅。
“三公子,你可別嚇我了,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真的。”劉師傅連連擺手。
“我是真的想去。”周元瑢微笑道。
“您想去,我也不敢?guī)グ !眲煾调詈诘念~頭上滲出汗來。
“元瑢!”周泰皺起眉頭,正要說什么,周元瑢搶先一步,說道:
“爹,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無非是,我們身份敏感,如今風頭正緊,還是應該低調做人。”
“但是,爹,你有沒有想過,只要我們活在這世上,就沒有一天不是身份敏感,不是風頭正緊。”
“與其等著別人來決定我們的命運,不如想辦法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現(xiàn)在,周家三公子挨了一棒,身受重傷,還躺在病床上起不來,這就是最好的掩護。”
周泰聽到這番話,微微有些遲疑,周元瑢這話倒也不算錯,但是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做什么呢?怎么掌握主動權呢?
“爹,你放心吧,我就是去探探虛實,何況我去的那地方,絕不會有皇親國戚出現(xiàn)……”周元瑢笑道。
周元瑢這話倒是沒說錯。
再高貴的飯店,后廚都不會太招人喜歡。
何況是君子遠庖廚的古代,那皇親國戚更是不會涉足這污穢之地。
在劉師傅的帶領下,周元瑢從傳說中的高端飯店金滿堂的后門進入,穿過曲折回環(huán)的游廊,經(jīng)過數(shù)座飛檐畫壁的華美屋宇,周元瑢強忍著停下來觀摩學習的心,低頭裹緊席帽寬袍,快步跟上引路童子的步伐。
“麻煩讓一讓,這位是老板請來的掏井匠。”引路童子在前面吆喝著。
周元瑢稍稍抬起頭,看向前方,引路童子正站在一處站滿后廚雜役的門洞口,看起來,這門洞過去了,就是后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