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玉陽之所以敢放開來欺負周元瑢,就是因為周元瑢背后的靠山二皇子倒臺了,再加上周元瑢又是前朝余孽,做事名不正言不順的,他只要不捅出太大的簍子,都可以隨便發揮。
現在,這個站在周元瑢帳篷里的、剛剛把他打了一頓的神秘貴人,竟然就是二皇子?
“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證據!”裘玉陽嚷道,他是死活都不肯承認這種可能的。
魏玄極輕笑一聲,語氣輕蔑到了極點:“我為什么要讓你相信,你趁早別信,滾去找你主子,叫他來見我,我好好跟他掰扯掰扯,我是怎么看見你一沖進來就毀壞周大夫辛辛苦苦畫出來的設計圖,導致工程全部癱瘓,無法繼續進行。”
當然,魏玄極的目標可不只是把裘玉陽揍一頓,裘玉陽再可惡,他這個靶子還是太小了,魏玄極的真正目的是裘玉陽背后的大皇子。
裘玉陽目瞪口呆地望著魏玄極,時至此刻,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從剛才他氣勢洶洶地走進帳篷開始,他就掉進了一個人家早已畫好的陷阱。
可是,裘玉陽現在明白,也已經晚了。
“二殿下,二殿下,是小人莽撞了!”裘玉陽立刻撲在魏玄極腳下,抱著他的腳求饒,“小人冒犯了二殿下,實在是罪不可恕,小人愿意給二殿下當牛做馬,二殿下千萬別去大殿下那里狀告小人啊!”
魏玄極冷哼一聲,彈劍過來把裘玉陽拉開了,用劍鞘抵住他的xiong膛,叫他不能亂爬。
“二殿下,小人的父親,在邊疆打仗,一打就是好幾年,家里還有八十老奶,無人奉養,若是小人進去了,就沒有人照顧小人的老奶了,小人的爹也無法安心在邊疆打仗,我們這一家就全完了。”裘玉陽開始賣慘。
魏玄極打量著他,似乎在思忖到底要不要放過他。
裘玉陽見有戲,連忙又說了許多表忠心的話,祈求魏玄極饒過他這一次。
魏玄極輕笑一聲,似乎琢磨明白了,他說道:“讓我放過你,這也簡單,你不是在周大夫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么,我要你照著原樣,在自己手臂上也劃一道,你若是做到了,我就當做今天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裘玉陽眼巴巴地望著魏玄極,沒想到聽到這樣一個結果,他頓時大哭起來,說自己實在無法對自己下那個狠手。
魏玄極抬腳就要走,裘玉陽實在無奈,只好叫狗腿去拿了工地上的鐵柵欄來,照著當初周元瑢摔倒時劃傷的角度,硬是在自己胳膊上又劃了一道差不多的。
“哎喲媽呀,疼死我了……”裘玉陽一邊拍著地面,一邊嚷嚷著,叫旁邊的狗腿趕緊給他止血。
魏玄極看著裘玉陽手臂上的傷口,總算知道了周元瑢手上劃了多長一道,心中不由得一緊,表情也變得凝重了幾分。
“二殿下,您看……小人這就走了,行嗎?”裘玉陽戰戰兢兢地問道。
魏玄極“嗯”了一聲,裘玉陽忙不迭地叫狗腿們扶著他,狼狽地逃出帳篷。
隔日,在家中養傷的裘玉陽突然接到了大理寺的傳訊,幾個公差闖進裘家,將裘玉陽直接抓住。
裘玉陽不明所以,大力掙扎。
“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兒,你們抓人也要有個憑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