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墻的人不會理會危墻最后的吱嘎聲,只有弧旌望著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他知道朱鑫只是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者。
直到朱鑫落寞地離開了許久,莫林才長嘆一聲,搓著臉疲憊道:“散了散了,不叛變誰也沒有他的今天。”
眾人應下紛紛離開,可緊接著他點了個名字。
“弧旌,”莫林說,“你稍等一下。”
重回高塔
溫莎有飲茶傳統,會議室里也有一個茶臺,水煮開之后蒸騰起滾燙的白霧,短暫地隔開了莫林和弧旌的視線。
莉莉安似乎已經默認了自己是莫林的親信,她往茶球里放了小顆粒的紅茶,沏茶手法有種被旁人伺候慣了的笨拙,茶湯也一言難盡,不怎么澄凈的紅褐茶湯只可遠觀。
但是弧旌要掙錢的,他品了一口,然后喝中藥似的仰脖干了。莫林瞧著他,仿佛那不是人喝茶水,而是狗吃芥末。
狗沒有狂吠,這讓他勾了下嘴角。
“老婆怎么樣?還在吃藥?”
“我不知道,也有一個多月沒見了,”
弧旌拙劣地暗示道,“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錢吃藥。”
“我回頭替你去問問白老板。”莫林慢悠悠,“不過你對朱鑫這么忠誠,他應該給了你不少吧?”
這是個套,等著弧旌往里鉆。但朱鑫已經失勢,就算前邊是刀山火海也得跳了。
“沒給啊?”弧旌繼續裝傻道,“我以為要等回來一起……”
莉莉安呀了一聲,假裝驚訝地放下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