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祁連懵逼道,“那他安排我來干什么?”
“是他安排你來的嗎?我不知道。”茱莉亞神色無辜,“你本來是來干什么的,現(xiàn)在就干什么咯。”
打入地塔內(nèi)部,確定蕭山雪是不是叛變,拔除地塔組織。這么看來,滿打滿算只有一個半任務(wù)需要他完成。
祁連已經(jīng)被雨澆透了,小姑娘似乎是仰面躺在地上把頭伸出來的,見狀便把腦袋縮回去,雨衣留在外邊。
“弧旌叔叔,不要同情向?qū)В膊灰獓L試救我們,然后記住我,”小姑娘在里頭說道,“以后你會需要我的。”
說罷反偵察屏障撤去,祁連只得把木釘再按回去。緊接著腳步聲響起,祁連只匆匆用腳踩住剛剛刨好的土,朱鑫和莉莉安便帶著人從一側(cè)出現(xiàn)。
朱鑫眼尖,瞧見了祁連手上的泥巴和腳下的新土,神色一凜。
“你干什么呢?”
祁連反應(yīng)也快,換上了那副混不吝的面孔,對著芭比一揚下巴。
“這兒原本有塊草席,我倆換地方他非要拿走,把底下的泥帶起來,加固釘都露出來了。我剛才埋好,怕人再跑。”
朱鑫將信將疑,吩咐黑雨衣手下去芭比那邊瞧一眼,果然從他屁股底下拽出一張草席來。
天邊劃過閃電,把朱鑫的臉色映得猶如死人。
“叫人出發(fā),現(xiàn)在就走。”
他背后的人自動分成兩組,一組跟著莉莉安去軍車喊人,另一組動手起出加固釘,又掀開篷布向下深挖幾寸,露出底下的鋼架。
那黑籠子竟是個取了車輪的囚車。
祁連該是要動手幫忙的,他卻有種為虎作倀的感覺。
不可抗力
安裝輪子的時候囚車晃晃悠悠,祁連環(huán)顧四周向后退了幾步,帶著一身泥水蹲在朱鑫旁邊。
他們這些雇傭兵比起籠子里畜牲似的小向?qū)儯l的命更賤并不好說,畢竟對地塔而言無非是當(dāng)牛做馬和豢養(yǎng)雞鴨的區(qū)別罷了。但朱鑫居高臨下看了祁連一眼,沒說什么,也沒嫌棄他。
機會絕佳,牛馬哞兩聲討胡蘿卜還是可以的,祁連笑得淳樸而奸詐,像貧戶家里唯一的老牛。
“大哥,奧利安原先是干什么的?”
朱鑫沒正眼瞧他,低沉的聲音在雨里聽不分明。
“問這個做什么?”
祁連嘿嘿一笑,裝得像條黑狗腿:“莫老板答應(yīng)了把他的飯碗給我,我得接著。”
“你倒是積極。”
“這是好活兒,比打黑拳死得慢來錢快。”
朱鑫聽得這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用腳尖去踢地上崩起來的樹杈。那邊車輪剛剛裝好,哨兵為了把黑籠子拉出泥坑正往輪下墊石塊。而黑籠子晃晃悠悠,里邊因為屏障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