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山雪這么乖的小朋友,就這么值得懷疑嗎?
祁連見過他的崩潰,也見過他跟地塔哨兵打起來的時候果決兇殘的樣子。他很難相信十九歲的少年能有如此高明的演技。
應該不是假的吧?
祁連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站長走后白噪音室里的空氣漸漸通透起來,四下的安靜讓他有了一點獨處的時間。
他又想到了戰場上的蕭山雪,利索漂亮的動作,軀體上帶著稚氣未脫的肉感。這么看來,似乎那個人搶著占地盤無可厚非——
如果蕭山雪不喜歡他,拼死拼活逃出來也不是說不通。
祁連不是心思重的人,他這么想著走出白噪音室,門口有小哨兵帶他去了禁閉室旁邊單獨的洗漱間。
里邊的條件比公共浴室要好一些,除了基本的一次性用具之外,衣臺上已經準備好了一套嶄新的制服。
他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赤著身子在鏡子前照了照。
他的體脂率很低,鍛煉也都是實打實地扛刀槍,因此肌肉發達而優美,卻不過分膨脹。水珠緩緩滴下來,給蜜色皮膚染上油膏一般的晶亮光澤。
腹肌xiong肌都是十幾歲就練出來的,近些天鯊魚線隱隱有了樣子。他轉身扭頭,腰背間的肌肉像是用刀刻出來的,隨著骨骼的移動而鼓漲。
這身材總能比蕭山雪的
球球球球
祁連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他用觸絲摸了一圈,洗漱間里沒有其他人,也沒有殘余的精神力。
祁連不認為莫林會蠢到只身殺進哨兵站來挑釁他。站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陌生面孔很快就會被認出來。這套衣服在送進來之前不知經了后勤和多少低級哨兵的手,只要隨便買通一個,這種惡作劇一般的挑釁誰都有可能去做。
何況祁連自我欣賞了半天,有心人想拍不雅照都拍完一沓了,根本無從查起。
查不著歸查不著,一股無名火騰地就冒了起來。
什么叫他的向導?
蕭山雪現在是他祁連的結合向導,莫林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餅干?
他撿起那張紙揉碎沖進馬桶,緊接著穿好衣服仔細整理了下自己的發型,出門左轉進了蕭山雪的禁閉室。
守衛替他推開門,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祁連原本以為自己是不是褲腰里塞了只襪子,但看到禁閉室里場面的時候卻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