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極少發(fā)脾氣,司晨帶著詫異給了他一個你是不是想死的眼神。
“這是你的任務(wù),祁連。”
兩個人就這么不明不白地綁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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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白噪音室還有十幾項身體檢查和情況調(diào)查,再加上談話喝茶,祁連在屋里,蕭山雪沒處去,就坐在外頭的椅子上迎著來來回回的好奇目光等。面上的事情搞完,后勤又通知領(lǐng)向?qū)е品?,來來回回幾個地方跑下來,也就到了晚上。
祁連走得飛快,后邊蕭山雪抱著配發(fā)的全套向?qū)е品宦沸∨?,剛戴上的控制環(huán)還有些磨脖子,時不時就得扯一下。
往常帶新哨兵也好,接引駐站向?qū)б擦T,甚至收押犯人,祁連都從來沒有這么不照顧過。
穿過走廊出門,操場背后就是宿舍區(qū)。
此時正是下晚操的點,路上哨兵正多,祁連恨不得飛回去??陕愤^的人總要回頭打量打量他們,畢竟祁連已經(jīng)成了唯一一個四級過載還活下來的哨兵,而造就這一奇跡的神秘向?qū)Ь透谒澈蟆?/p>
有熟悉的人開始起哄。
“祁連你等等他,小心配發(fā)的老婆回娘家告狀!”
平日里祁連也是愛玩愛鬧的性格,天天抱怨向?qū)唤o他配發(fā)一個老婆。見到臉生的向?qū)Ц宦沸∨?,相熟的哨兵自然嬉皮笑臉?/p>
但祁連冷著臉,雖然語氣還是好的,但低氣壓幾乎要化為實體。
“隨便他吧?!?/p>
于是又有人開玩笑:“你都s級,他等級也不可能低啊。你不要我扛走了?”
祁連這回轉(zhuǎn)過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那個哨兵。
“我無所謂,隨便你?!?/p>
沒人見過祁連黑臉,這是真的心情不好了。
起哄的人忙不迭跑路,一路沒再有人看他的熱鬧,兩人一前一后走到宿舍門口,祁連陰沉著一言不發(fā)。他用身份令牌打開信息鎖,揪著蕭山雪的衣服往里一甩,砰地砸上了門。巨響尚未落地,他就摁著蕭山雪的肩膀把他撞在墻上。
兩個人的距離不過寸余,蕭山雪疼得悶哼出聲,又被迫仰著頭,直直望進他眼睛里。
那是個有些無辜的表情,距離也曖昧,但祁連卻肝火直竄,恨不得把他撕碎。
他學(xué)了白雁看他的眼神。
這個混蛋!
“我遵守了承諾,”蕭山雪著急道,“我清理了精神力替你降熵,你有向?qū)в|絲的事情我也沒說出來,現(xiàn)在我的命也捏在你的手里,沒有食……”
“那我是不是該說謝謝?”祁連咬牙切齒打斷他,“你挺不擇手段的啊,蕭山雪?把自己罵得如此不堪,攛掇我殺你?”
蕭山雪抓住了祁連的手腕,緊接著被狠狠甩開,但他還在嘗試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