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天樞搖了搖頭,閻王裝模作樣地舉手。
“狼王,瑤光怎么知道太子那邊的情況?咱們配合他會不會太冒險了?”
問題一出,幾雙眼睛齊齊向他望了過來。
如果是一起訓練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就罷了,蕭山雪說到底就是個外人,連他們勉強認同這個計劃,只是因為信任祁連。
可祁連心里也算不上有底。溫莎站的精英小隊不可能被劃水大師斯坦打得丟盔卸甲,更不可能只留三個人在這兒埋伏。但蕭山雪能力強范圍廣,又是劍走偏鋒的野路子,對這些統一培訓出來的向導知己知彼,實在沒有道理在這臉盆里翻船。
他不認為蕭山雪會騙他。
“我會通知他太子那邊的進度,”祁連道,“相信我,他不會出問題。”
他掉線了
祁連這話說得擲地有聲,怎么看都有十成十的信心,好似蕭山雪才是他出生入死十多年的戰友,而面前蹲著的幾號人只不過是剛認識一兩個月的合作伙伴。天樞裝作痛心似的捂住xiong口,連聲稱祁連這個大豬蹄子見異思遷。
“別耍嘴了,”祁連不輕不重拍了他一下,“我等你們的消息。”
把無常換回來之后,四人分頭行動。蕭山雪似乎與祁連心有靈犀,不知什么時候把反向導屏蔽的精神觸絲給撤了,就像塊石頭似的趴在那堆枯枝落葉里,等他和閻王就位。
“反正瑤光也不給掩護,我們倆吸引突擊手火力,你不覺得應該出去么?”閻王叼著根草葉,面對祁連拍了拍架好的機槍,“在這兒除了有個擋槍子兒的家伙,跟裸奔也沒什么區別。咱去給他們跳個草裙舞,說不定能把那兩個哨兵笑死。”
祁連觀察著c點的狙擊位,確認兩人不在火力范圍內,對閻王不分場合的玩笑沒什么反應。可畢竟是快十年的兄弟,閻王也樂得跟他沒大沒小,極其清脆響亮地從背后給了他一巴掌,用最氣人的語氣揶揄他。
“狼王,小的跟您說話呢!”
祁連嘖了一聲:“我向導,憑什么給你掩護?給我爬。”
“他也沒給你掩護啊,怎么就成你向導了?”閻王笑道,“還是你啥時候背著兄弟把他給辦了?”
祁連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閻王。對方下意識地躲閃一瞬,然后佯裝坦蕩地對上他的視線,兩人就此沉默片刻。
祁連沉聲道:“……你不對勁。”
“靠,我哪兒不對勁?”
祁連猶豫了一下。
饒是兄弟之間無話不談好得能穿一條褲子,褲子里頭的事情也不該在現下出現。何況閻王平日里的確沒正形,但上陣殺敵時是一等一的手黑心狠,論開槍沒人比他更積極。現在一樣是競賽,他架著槍還心思吹牛打屁,是不是太不當回事了?
難道說,他另有任務?
祁連心里一涼。
如果真的是這樣,天樞和太子就不可能不知情,整個競賽就是站長針對自己和蕭山雪的監視。相比其他幾個隊員,祁連和閻王已經算彼此知根知底,而天樞和太子則徹頭徹尾是站長的心腹。
蕭山雪身份敏感,又是地塔和哨兵塔爭奪的目標,按照站長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放任他自由闖禍,更不可能放心代表著副站長利益的祁連與他單線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