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雪在地塔受訓(xùn)的時(shí)候?qū)W過其他語言,英語屬于必修課目。哨兵們似乎走了一早晨,正要去跟大部隊(duì)會合。
“燕寧還因?yàn)樘蕴宋覀兌笱笞缘茫睖厣木褤羰终f,“他們真當(dāng)這是競賽呢。照我說,這就是個圍獵。”
“管他競賽還是圍獵,一個億的獎金,誰不想要啊!”
“才剛抓住了五條雜魚,最大的獵物還沒出現(xiàn)呢!不就是個向?qū)В揖筒恍拍苡卸嗉帧!?/p>
“要是咱們抓住了,獎金平分,干不干?”
三人樂顛顛走遠(yuǎn)了,而蕭山雪卻突然覺得好笑。
燕寧站站長費(fèi)勁心思監(jiān)視祁連,殊不知自己早就成了人家盯上的獵物。
我該怎么愛你
這偌大的雨林里,軍事競賽就是針對燕寧站,或者說蕭山雪的一場圍獵游戲。淘汰下場的人可以再回來,繳械俘虜?shù)娜艘材芾^續(xù)做獵手,什么行動目標(biāo)都是幌子,真正的獵物只有一個人。
蕭山雪終于想起來他在哪兒見過那個眼熟的高盧哨兵了。
是地塔。
一切都是陰謀。
如果祁連折回去之前沒有要求他繼續(xù)潛伏,他瞬間就會被一群等在外邊的豺狼虎豹發(fā)現(xiàn),六個人全被俘虜,一個億順利到手。到時(shí)候“五條雜魚”便不再重要,殺了他們、扔去做人體實(shí)驗(yàn),或者放回燕寧站,這些都無所謂。反正地塔要的是蕭山雪的命。
這么說來,地塔很有可能已經(jīng)不再是個單純的研究組織,他們成了溫莎和白頭鷹的爪牙,或者溫莎和白頭鷹成了他們的爪牙。
笨蛋燕寧站,只有他們還被蒙在鼓里,傻愣愣的以為自己跟地塔對著干只是在打蒼蠅!
蕭山雪抓緊了手下的狙擊槍。
他很清楚,槍里的標(biāo)記彈沒什么殺傷力,四支隊(duì)伍二十四號人根本干不掉。他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把場上所有敵人都趕盡殺絕,就算他能,外邊各站的隨行人員也不可能放過他。
蕭山雪孤立無援,反抗和救人的可能性都太小。既然如此,最后剩下的路便只有離開。
地塔是困著惡獸的牢籠,也是把人變成鬼的地獄,他好不容易才從那里逃出來,寧愿在燕寧站寄人籬下也不肯屈服,他絕不能再回去,他不要做被豢養(yǎng)的狗!
要跑!
離開這里!
整個競賽區(qū)域周圍都有崗哨,這些人一定不是盟友,甚至燕寧站其余的人都有可能已經(jīng)被他們控制了。但只要跑出這里,他就可以向白羽求助,白羽一定會幫他!
傍晚的風(fēng)聲帶動闊葉,蛇蟲鼠蟻似乎都消失了,四周安靜得如同無人區(qū)。天色漸晚,如果這是和祁連一起坐在頂樓露臺上吃飯吹風(fēng),蕭山雪一定會放松得拿著筷子睡過去。可現(xiàn)在他的精神繃到極限,看過幾眼的地圖在他腦海中迅速抽象重建——從這里離開最快抵達(dá)白羽酒館,要走高盧站那邊的斷崖。二十公里,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