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用一口花生奶緩過嘴里火燒火燎的辣,長長吐出一口氣。蕭山雪低著頭繼續(xù)在紅湯鍋里心無旁騖涮他的鴨腸,似乎那一口涼是雇傭祁連當發(fā)言人的薪水,他只要把他的呆小孩人設貫徹到底就可以。
“他還沒恢復好——”
“沒恢復好個屁!”司晨在清湯鍋里煮著菜葉怒道,“你還騙我!我在鐵山所就摸過了,他觸絲就拖在外頭,好得很!”
……誰允許你摸他了。
祁連哼哼道:“他觸絲活性太低,動都動不了,哪兒來的力氣拉閾值?”
司晨不假思索:“那你就跟他結合啊。”
……?
結合?什么結合?
兩人都愣住了。
他倆精神觸絲結合度那么低,司晨是怎么知道的?
背著人偷歡被發(fā)現(xiàn)的刺激感讓兩人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做賊心虛。祁連下意識地看蕭山雪,他搞出來的痕跡都集中在后背和肩膀上,為此還特意選了個領口稍小的t恤掩人耳目,蕭山雪走路也沒什么異樣,怎么看都沒有跡象——
還是說,他們的房間里安著竊聽器?
不會被人聽活春宮了吧!
“精神觸絲也是需要復健的。原先我向?qū)軅褪俏矣蒙诒|絲拉著她慢慢活動,熟悉之后精神體放出來把人養(yǎng)好一些,再進入她的精神圖景重新整……”
司晨驟然抬頭看見了祁連詭異的臉色和蕭山雪呆滯的眼睛,突然覺得這兩個人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你倆這是什么狀況?”
“沒——”
祁連突然意識到司晨說的是精神結合,可為時已晚。司晨啪地撂下筷子,長長哦了一聲。
“我說怎么突然打雞血要沖鋒陷陣了,原來你把蕭山雪睡了?!”
“不行嗎?”祁連瞞不下去了,回道,“我又沒犯法。”
睜著大眼說瞎話,蕭山雪那張臉看著也就才十六七,他怎么下得去手!
“你怎么不犯——”
哦,檔案上說他好像是成年了來著。
司晨本想罵人,回頭一想吼出來有傷風化,便狠狠指了他兩下作罷。可祁連原先的憨厚如今全厚實在了臉皮上,看司晨不罵他,便笑呵呵地謝謝司姐提供康復思路,全然不怕司晨怒上心頭讓他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