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祁連神清氣爽慣例早起,閉著眼輕手輕腳把人從懷里放出來,用電煮鍋煮了泡面還打了兩個蛋。旁邊蕭山雪哼唧了兩句,口齒模糊意識還沒醒全,他看著只覺得可愛。
“說什么呢?”
“yi——”
蕭山雪發了半個音,祁連只以為他要喊腰疼。
“疼得厲害?”
這么復雜的表達,祁連也不圖他回應,炸著一頭亂毛手拿水瓢蹲在地上,雙眼盯著那口小鍋里面條翻滾著咕嘟咕嘟。
“有——”
“有點?”
“有人——”
蕭山雪連眼睛都沒睜開,擠牙膏似的聲音像是夢囈。祁連用哨兵觸絲摸了摸,沒發現什么異樣,精神通路里蕭山雪也沒緊張,不像是有事要發生的樣子。
他以為是小同志做夢睡迷糊了,便關小火起身,端著水瓢摸了摸他的臉頰,打算喊人起床。
可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沒來由也毫無征兆,祁連嚇得汗毛直豎,覺得自己就算沉溺在溫柔鄉里也不應該連腳步聲都聽不見。可蕭山雪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慢慢坐了起來,帶著臉上壓出來的紅印子迷迷糊糊看向他。
不過要是地塔的人的話,應該會用反坦克炮直接把門轟開吧。
祁連惦記著讓蕭山雪先起床穿衣服,沒直接去開門,邊挪桌子邊喊。
“……沒上班吶!”
“沒上班在里頭干嘛呢?”
外邊的聲音高亢尖銳毫不客氣,“一大清早的不開門,你倆在亂搞嗎?”
一聲吼得蟬飛蛇走,蕭山雪光速穿好衣服跳下桌子,踉蹌一下順手關上了馬上要沸出來的面條鍋。
是游星奕。
他來之前似乎捯飭了一下,打扮講究得一如既往,只不過眼下和臉頰上的粉底厚得堪比司晨,勉強被金絲眼鏡擋住。這人上身白襯衫加線織背心,下身穿著白西褲,雖然把他一米七過的身高顯得個高腿長,卻在剛升起的太陽底下淌了一頭的汗。
這身衣服在會所酒吧一類地方并不顯得詭異,可如今他只身站在門前,面前是大背心大短褲胡子冒了茬的祁連和t恤反穿睡眼惺忪的蕭山雪,倒顯得他不倫不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