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吃。
那包裝紙明明與白羽常用來砸他的并無二致,可味道簡直是云泥之別。祁連把罐子翻了個個,這才看見側面粘著一張紙條。
【老板手工,歡迎品嘗】
祁連突然覺得不對勁。
白羽不知是不是舌頭哪兒有毛病,雖然酒調得不錯,但做出來的食物比毒藥還難以下咽。
這么說來,他每次吃到的糖是哪兒來的?
亂七八糟的事情隱隱有了眉目,中間的關鍵環節呼之欲出。
祁連佯裝弄掉糖彎腰去撿,假借攙扶把手伸到那個被預定吧臺座位下邊的抽屜里去,果然摸到了一個暗格,里邊放著一沓糖紙,還有一支短得可怕的膠囊筆。
而他起身時借著身體遮擋把手再向里深,抽屜最內側的桌板上有一個小小的洞。
果然沒這么簡單!
就在這時,有個極尖的東西抓了一下祁連的指頭。
祁連生怕那是什么毒針一類的東西,猛然縮手抬頭,卻見白羽笑盈盈地立在吧臺里,手里抱著他的貓。而小貓嬌里嬌氣地喵了一聲,從白羽手里掙脫,頭也不回地繞開祁連抄近路奔上二樓,不知干什么去了。
而白羽先把那個糖罐子擺正,又掀開了吧臺的活頁門,給了他個歡迎光臨的眼神。
“回來收拾東西的?”
“算是。”
“上去吧,等你好久了,從這兒進近一點。”
但祁連看著他,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盤著一粒糖慢吞吞開口。
“你應該知道我有很多問題的。”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要做生意的嘛,”白羽微微抬眼望著祁連,語氣似嗔似笑,“你新東家每次收班都得午夜呢,你上去收拾好東西,咱們再談工錢的事兒,行不行?”
祁連就說:“你欠得有點多,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帶我上去sharen滅口?”
白羽歪著腦袋沉默片刻,明白祁連不是在開玩笑之后長長嘆了口氣。
他的眼神像是老丈人在看一個不中用的女婿,然后從背后拿出了一柄匕首啪地拍在桌面上。
“我這兒是正經生意,鬧事掙不來錢的,”白羽臉上笑意淡了,“合作分賬一場,好聚好散不行么,非得這么難看?”
白羽是好脾氣的人,但影響掙錢的時候他總是很生氣。而祁連見了那匕首便驟然沒了那股子拿捏的勁,像是被拎著后脖子兇了的大狗,一下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