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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校長的心事（第3頁）

窗外的梧桐樹沙沙作響，林默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因貧困輟學的經(jīng)歷。

“這事我接了。”林默收起名單，“不過校長，您怎么確定我能辦成？”

老校長笑而不語，從書柜取出一沓《晨報》，每份頭版都和林默有關：牛仔褲風暴、饑餓營銷、工商局事件……

“你以為老師們不討論。”他忽然壓低聲音，“教導主任說你是投機倒把，但我覺得……”

鋼筆在紙上劃出遒勁字跡：“商品經(jīng)濟也是愛國。”

“還有件事。”王勝國抽出一張報名表，“全國奧數(shù)聯(lián)賽初賽，下月15號。”

林默差點被茶嗆到：“我都休學了……”

“休學≠退學。”老校長眨眨眼，“你一高二學生上次在學校做高考題拿了滿分，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臉，今年奧數(shù)賽要是能拿省一等獎……”

他拉開抽屜，露出保送清華的推薦表。

林默呼吸一滯，前世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上到心儀的大學。

放學路上，蘇子豪亦步亦趨跟著林默。

“默哥…那個…雜志的事…”

林默揉亂他頭發(fā)：“唬他的。不過…”他突然嚴肅，“以后再有人欺負你姐…”

“我知道！”少年揮舞拳頭，“往死里打！”

“錯。”林默掏出五張大團結，“先記下名字，回來告訴我，你姐的前途比泄憤重要。”

說完后，林默把助學名單遞給他：“認識這些同學嗎？”

少年掃了一眼：“當然！這個張雯天天啃饅頭，這個劉志強的鞋都露腳趾了……”

“從今天起。”林默摸出大哥大，“你負責統(tǒng)計他們的具體困難。記住，保密。”

蘇子豪挺直腰板，突然有了超越年齡的鄭重。

與此同時，機械廠家屬樓里。

張強父親狠狠掐滅煙頭：“那小崽子竟敢威脅你。”

“爸！他連你藏雜志的事都知道！”張強哭喪著臉。

張父眼神陰鷙地撥通電話：“老楊，你上次說的那個計劃……我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