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于中年人的話語顏旭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還是把這難以入口的腐臭的東西灌進了關芝淋的嘴里面,五分鐘立竿見影。這可是一般醫生所不敢說的,因為他們在這里可以很快的就知道結果。
那個中年人看著顏旭把藥喂給了關芝淋,他整個人便坐到了柜臺的旁邊,從柜臺的下面拿出來了一個鐵盆放到了關芝淋床鋪的旁邊。
也就是在顏旭對于中年人這一系列的動作很不解的時候,本來渾身沒有力量的關芝淋是一下子地坐了起來。胳膊支撐著身軀,哇的一大口,那青色的帶著腐臭的液體整個的吐到了那中年人放到床邊的鐵盆里面,一陣陣的嘔吐,一直的到吐出肚子里面的酒水,關芝淋才逐漸的停歇了下來,她整個人坐在那里,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了!那中年人看著關芝淋吐完。整個地站起身來。拿著水漂舀了一瓢的清水遞給顏旭,讓她漱漱口就差不多了。
芝芝,你覺得怎么樣了?把水瓢給了關芝淋,看著她在那里淑了幾次口,整個人蒼白的面色又恢復了紅潤,雖然依然的有著幾縷的殘發低垂著遮擋著面頰。但是她整個人不管是從精氣神上還是其他的地方,都已經跟剛才不一樣了。
我能動了。而且又有力量了,連胃也不疼了。關芝淋液感覺到十分的神奇。那臭臭的湯藥灌了下去,雖然讓她惡心的嘔吐,但是真的沒有什么事情了,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身軀里面的力量在恢復,最起碼這時候已經可以撐著身軀站起來,哪怕是走動也沒有什么問題了,按照這個速度的話,過不了幾分鐘,她就會跟平常一樣了。
大夫,你剛才用的什么辦法,太神奇了,竟然這樣就把降頭給解了。顏旭驚訝的看著那大夫,贊嘆道,真的是應了那句話,民間有高人呀,同時顏旭也極為的慶幸,自己的決定還真的正確,就這樣的就能碰到這樣的高人。
降頭?什么降頭?對于顏旭的話語是讓那中年人摸不著頭腦。
就是我的女伴,不是中了降頭嗎?看著關芝淋沒有事了,顏旭可是極為的高興,他心里面的那種激動根本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哈哈哈,誰說她中了降頭,年輕人,你是不是電影看得太多了,雖然這里是泰國,但是也不用什么事情都扯到降頭上吧。中年人聽了顏旭的話,哈哈的一笑。
不是降頭?顏旭看著那中年人,要知道關芝淋剛才的癥狀一切可都跟電影和小說中的降頭差不多,他和關芝淋在內心已經認準了那是降頭,但是那中年人卻突然之間的否認了。
當然不是了,你的女伴只不過是喝了一些草藥的粉末,這種草藥沒有名字,在北面樹林和山區的交界處很常見,它最大的效果就是吃了以后會渾身麻痹渾身沒有力量,這是北邊叢林里面的一些部落常常用來制傷用的,而你同伴接觸的草藥粉末應該是經過提煉和濃縮的,所以效果特別強。
而且你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那些部落里面的巫醫,在北面的樹林和山區里面,每一個部落又有著自己的巫醫,也有著不同的信仰,現在很多的巫醫都從部落走向了城市,用自己的那點知識來裝神弄鬼,這種粉末是很常見的,而且聞起來會有著一種淡淡的土腥的味道,平時很容易就能聞出來的,估計是你的女伴喝酒喝得太多了,沒有分辨出這種味道。中年人看這顏旭和關芝淋說道。
我剛才配的一些藥正好是這種粉末的解藥,大自然里面很多的植物都是相生相克的,雖然這種藥的味道很臭,但是對于這種草藥卻是最管用的。而且她還有催吐的作用,可以讓你為里面那些含有這個粉末的酒水被吐出來,其實你在來之前應該已經吐得差不多了,只要多喝一點水,不用解藥的話,明天早晨也應該會沒事。那中年人接著道。同時他又談了一下氣,只不過現在這種粉末從那些部落里面逐漸的流露了出去,現在很多的色痞專門的在酒吧里面給一些長的漂亮的女孩下藥。特別是一些游客,他們不但用這種藥劫財,很多時候還會劫色。
但是剛才她的胃很疼呀,甚至都疼得出汗了。顏旭帶著疑問的說道。
嘿!那中年人又是微微的一笑。他看著關芝淋,這位小姐平時一定作息不規范,甚至吃飯也不是那么的規律,今天甚至沒有吃飯空腹喝了很多酒。剛才我給她把脈了,又看了看她的起色。她的胃疼應該是酗酒導致的胃部痙攣。也多虧了有這種痙攣,讓她把大多數摻了草藥粉末的酒給吐了出來,不然的話就算是由我剛才配的解藥,她要想完全的恢復力氣也需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不對呀,我在她的嘔吐物里面還看到了蜈蚣,那這東西是從什么地方來的?顏旭最后的疑問,這東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吐出來的。
蜈蚣?這倒是很希奇,那這就要問問你們了。我沒有見到她吐的東西。也不能作評論,但是雖然我的醫術并不特別好,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她的胃里面并沒有什么東西,不然的話就我剛才的那一濟藥水,她什么都該吐出來了才行。對于顏旭的話語那中年人也是充滿了疑惑。也許是湊巧了什么的,她是在什么地方吐出蜈蚣的?
我們來的時候。她有些難受,就在一條巷子里的垃圾堆旁邊。
哦。那就是了。中年人恍然大悟,蜈蚣這東西在你們香港的城市里面也許并不是特別常見,外面的草叢,但是在這里卻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甚至我這院子還有那些堆放雜物的地方你們都能找到,而且要小的有很小的,要大得甚至有幾寸長的,而且這些東西最喜歡在潮shi的地方,一些后巷的垃圾堆里面更是這些東西的繁衍棲息地,她可能是湊巧吐在那些蜈蚣身上了,所以才會讓你們誤會。
啊!經過了中年人的一陣分析,顏旭不由得和坐在床邊的關芝淋相對望了一眼,他們竟然會擺了這么大一個烏龍,一些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那么的有戲劇性。
這位小姐平時不要喝那么多酒,她的胃本來就因為生活節奏的原因不怎么好,再多喝點酒的話很容易會引起胃部的痙攣的,特別是在空腹的情況下,我這里有一些中藥,回去三碗熬成一碗,可以起到一些暖胃的作用,要使這位小姐想要徹底的不會疼痛的話,那最好把作息時間規范化,特別是吃飯的時候更是要規律,這個酒雖然不是完全的不喝,但是最起碼的要少喝,而且喝酒之前一定要吃些東西墊墊肚子。中年人站起來又給關芝淋配了一副中藥,然后用紙包給包了起來。
謝謝大夫了。顏旭接過了那包草藥感謝道。
這不用謝,我是醫生,這都是本分,而且我是要收錢的。中年人看著顏旭伸出了手,稍微的措動了幾下手指。
哦!顏旭連忙得把藥放到了一邊的床頭,大夫,一共多少錢?
雖然都是一些不怎么值錢的草藥,但是這些草藥的采摘還有晾曬是十分繁瑣的一個工程,而且這么晚了,還有這個夜診費,所以會稍微的貴一些,最起碼的要一千五百銖。談到了錢,那個中年醫生又顯得有幾分市儈,這樣的病人他可并不會經常的遇上,所以他開口的價格可是這些藥費的近二十倍。
一千五百泰銖,真得夠嗎?雖然這個數字在那中年人眼中來說是很大的一筆錢,甚至是他一個月的收入,但是在顏旭的眼中,這也只不過是五十美元,,也就是四百多港幣,甚至還不如在香港的一些昂貴的西餐廳的一頓飯前,就是顏旭現在身上的這條沾滿了泥水的褲子,就一千多港幣,足足是這個數字的三倍,他的那雙被泥水包裹著完全失去了本來模樣的皮鞋更是這個數字的七八倍。
再說話的同時,顏旭更是把自己的錢包拿了出來,直接的抽出了五百美元放到了桌子的上面,大夫,這么晚了還要麻煩你,這多出來的是你辛苦費,也是我們的感謝,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話,我的女伴還不知道會受多大罪。顏旭幾乎是把錢包里面的百元大鈔都給了那大夫,他的錢包里面剩下來的也只有一些零碎的美金還有一些泰銖了,但是這些錢也足以讓他回到劇組所在的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