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廳里的黑讓人格外不舒服,冷氣滲出來。
虞酒攬著露在外面的小臂,腳尖往回縮了一小步。
凌息夜沒理會顧循的挑釁,這時候到像個npc,
“我只負責把你們帶到展廳前,游客自由活動參觀展廳?!?/p>
顧循自討沒趣,和npc爭執,當然比不上未知的任務有意思。
“既然如此,那好吧?!?/p>
魔術師手杖敲在覆蓋一層毛毯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
“我們進去吧?!?/p>
手臂虛虛環住虞酒的腰,隔著恰到好處的社交距離,禮貌又紳士,但不容置喙的,把人往展廳里帶。
凌息夜注視著一切發生,向來平靜的眼眸像結了層寒霜。
姿態這么親密,虞酒還是那副毫無戒備的單純神色,肯定是相熟的關系。
呵,果然是個不安分的。
還有第二個金主。
身后大門緩緩合攏,光線嚴絲合縫阻攔在外,黑了幾秒,燈光自四周亮起。
博物館參觀時特有的白色燈光,照亮一個個陳列展品的展柜。
借助燈光,虞酒注意到展廳極為空曠,展柜很少,燈照不亮整個展廳。
黑暗在延伸,蔓延到展廳盡頭。
展柜里的東西離得有些遠,看不真切,虞酒湊過去瞧。
不大的展柜里,放著一副畫,畫卷古舊,邊沿泛著黃,畫中是一條龍。
龍象威嚴,四爪騰空,腳踩祥云,和在半山公園誤入的祭臺上的那條龍一摸一樣!
明明是頗具神性的龍,虞酒無端瞧出些邪性血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