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越注意到了站在路邊的虞酒,臉色似乎更差了,濃重的沉郁氣息快要溢出來。
他不想細究公主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是在等寧決嗎?等著和寧決一起回去嗎?
衣物穿著像個嬌俏的女郎,簡便的衣裙掐出纖細的腰肢,脖頸白皙,漂亮的小臉嫩生生的,像是有事找他,欲言又止地往他這邊看。
陸時越糟糕的心情一下緩解許多,他甚至生出些慶幸來,欣喜于虞酒眼里有了他。
虞酒心性單純,藏不住事,心思都寫在臉上。
看著陸時越走近,虞酒心里默默倒數,“三二一——”
他假裝摔倒,朝前摔去,計算好了距離,就算陸時越不接住他,他也不會摔得很疼。
很拙劣的演技,平地摔什么的,明眼人都看出來目的不純,他干脆閉上眼睛,直直向前倒去。
熾熱干燥的手掌攔腰摟住,一陣天旋地轉,他整個人靠在陸時越硬邦邦的xiong膛上。
和那日在議事廳被抓住時一樣的觸感,紅發男人xiong膛灼熱,像燃燒的火爐,粉潤指尖抵在男人xiong前,熏出了紅。
他沒有抬頭看陸時越的表情,男人臉上總歸不是開心。
在現實世界里,陸時越就討厭他,現在失去了記憶,肯定不會有好臉色。
攬住他腰肢的手掌炙熱,掌心溫度透過薄薄的衣物蔓延至腰肢軟肉,燙出了薄紅。
這個角度,陸時越能看清虞酒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眼睛垂著,線長睫毛遮不住眼底流瀉的光芒,小臉因為慌張有些蒼白,細嫩指尖緊緊攥住他xiong前的衣襟,握住又松開,弄得皺巴巴的。
明顯目的不純,陸時越于情于理都應該去質疑,但落入他懷中綿軟的一團,甜香從衣領處鉆出來,他一句問詢的話都說不出。
甚至生出些荒謬的想法,讓不屬于他的人在他懷里多待一會。
虞酒發現陸時越一反常態的沉默,認定了他在醞釀糟糕的話,輕巧勾到鑰匙后,他慌忙從男人懷里跳出來。
懷抱頓時空了,陸時越看著和他保持距離的虞酒,那股消散不去的郁悶又在心中翻騰。
“公主以后走路小心些,不是所有人都能接住你的?!?/p>
虞酒懷里揣著鑰匙,他疑惑于向來靈敏的陸時越怎么今日突然犯了渾。
不揭穿他意圖明顯的“碰瓷”,任憑他的進行極為粗糙的小動作。
回到公主府,推開臥房門,虞酒發現屋內極暗。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暗得不像白天。
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床榻邊,隱沒入黑暗里,看不清神色,像蓄勢待發的野獸,直勾勾盯著他。
腦里警報聲瘋狂叫囂著,虞酒收回踏入房門的腳,像受驚的小動物,轉身想逃出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