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越想說些什么,按他慣常的做法,他早該發怒讓試圖靠近的弱者滾遠點。
但他現在什么話也說不出,還他生出荒謬的想法,怪罪自己不小心。
“寶寶你還好嗎?”
091關切的聲音響起。
“我還好。”
虞酒上輩子習慣了病痛,盡管痛覺神經敏感,疼多了也就習慣了。
“嗚嗚寶寶,我錘死這個笨蛋。”
091在腦海里沖著陸時越拳打腳踢。
后面上藥過程順利得多,陸時越熟練起來,力度正好,估計是珍貴的藥品,傷口很快消了腫。
陸時越收起藥,幫虞酒穿好鞋襪,沉默起身不發一言,似乎不愿意多看他,轉身要走。
虞酒跌跌撞撞起身,腳腕處仍留存細微的疼痛,他伸出手,扯住了陸時越的衣服后角。
他示意陸時越停一下。
虞酒在低頭翻找東西。
陸時越又瞧見那截細白的脖頸,他強行讓自己移開視線。
“已經上好藥了,你要干什么,我可不是寧決還能背著你走。”
虞酒瞪大眼睛,綠眼睛茫然無辜,幅度很大地搖頭表示拒絕。
他拿出了一個小本子,皮質的,上面印著無限游戲的花紋,是游戲道具。
肯定是寧決給的。
陸時越又開始無端發散,拿出來是警告他嗎?警告他不要拂了寧決的面子。
真可笑,果然菟絲花都是一個樣子,他又在期待什么。
虞酒低頭在本子上刷刷寫著,寫完落筆,花瓣般粉潤的手指展開紙張一角。
綠眼睛純然地,近乎天真地望著他。
陸時越驀地停下腳步。
無限流里的小啞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