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席位上的陸時越目睹了兩人的親昵。
他拿起酒杯,用力猛灌了一口,似乎以這種方式疏解心中的不滿。
剛才龍神半身出現時,那個苒弱如同籠中金雀一般的小公主,嚇得眼睛泛紅,快要哭出來。
陸時越的心不自覺揪起,從宮宴一開始,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虞酒,穿著和寧決登對相稱的服飾,毫不在意周圍人貪婪的視線。
暴戾的情緒翻騰上涌,他甚至想提著刀砍了所有覬覦虞酒的人。
直到小公主軟成一灘水似的被寧決攬在懷中,纖細柔弱的手指無力攀附在比他高壯幾倍的人身上,揪住背后男人的衣服。
還真是嬌弱……一刻都離不開別人保護。
情真意切,好不般配,大庭廣眾之下就如此親昵。
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攥住酒杯,快要把鐵質的酒杯捏碎。
酒醉上頭的官員見陸時越盯著虞酒,腳步虛浮上前來找他打趣,喝多了,腦子也不清醒。
“陸大人,你看見公主了嗎?”
“臉蛋紅紅的,小嘴也粉,就這張漂亮的臉……嘖嘖,我要是能娶回家……就算碰不到,放在府里貢著也是頂好的…”
深邃眉眼升起濃重郁色,看到不遠處相依偎的駙馬公主,身旁官員口不擇言肖想虞酒。
“滾。”
“不想死的話,就滾。”
看著嚇得連滾帶爬遠離的官員,陸時越幾乎克制不住自己心里莫名躁動和怒火。
宮宴散去,寧決還有要事相商,留在宮內。
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虞酒洗漱完,散開編織一夜勒住頭皮的長發。
床幔放下,圈住彌散的困意。
折騰了一天,虞酒有些累了,腦袋發昏,連帶著忘記去想白日里奇怪的事,一貼到柔軟的軟枕,沉沉睡了過去。
洗過后還帶著水汽的shi潤烏發纏繞在脖頸處,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吐息輕緩。
原本合攏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大片雪膩的,泛著膩人甜香的xiong脯。
寧決從外面匆匆趕回時,就看到這幅泛著春意的景象。
重重床幔堆疊,站在床榻邊,隱隱得以瞥見榻上隆起的小小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