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許于是知道,
自己猜對了。
“死人不會泄密。當然,我不會強行要求你的手上沾血,
你自己決定。”楚江澈終于回答。
天窗的光打在瞿清許腳邊,落下一面四四方方的光斑。青年站在暗處,
眼底流轉過一瞬波光。
“我們不能這么做,
江澈?!宾那逶S低眉,放輕了聲線道,“那人根本不該去死。我明白你想求萬無一失,可……可這樣真的不行?!?/p>
楚江澈的聲音并沒有被拒絕了的不滿:“你覺得這么做太自私,
太沒有底線?”
瞿清許嘴角噙起一絲隱隱的苦笑。
“這樣我們就和那個魔鬼無異了?!彼斫Y一滾,
“當初為了隱藏真相,
那個人才對我做了那么多禽獸不如的事,僅僅因為在他看來我是他的‘隱患’……江澈,
即便到那時報了仇,我們還是我們嗎?”
電流滋啦作響,幾秒的靜謐。
“你說得對,
是我偏激了。”
楚江澈罕見地嘆了口氣,語氣有所松動,
“回國之后我精神太緊繃,一時間想到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再加上有點著急就……”
“看出你著急了,不然也不會忘了之前咱們約好的,我在檢察院時輕易不來電話?!宾那逶S笑笑,轉身靠在墻邊,“說起來,你再早點來電話,可就被聞序抓個正著了,他正懷疑你我有什么不正當關系呢?!?/p>
沒等楚江澈那邊說話,電話里忽的當啷一聲,什么東西掉在地上似的,接著有個熟悉的、輕微慌張的男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