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所,一般人第一次進入難免會腳下打滑。可瞿清許熟視無睹般直直走進去,步履從容,邊走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鏡啪地甩開戴上,聞序哎了一聲,想讓他等等自己,卻聽到蕭堯突然叫他:
“聞檢——聞先生,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聞序不得不放慢腳步,轉過頭示意自己在聽:“當然,你問。”
“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蕭堯猶豫一下,“是這樣的,我是個beta,從小對信息素都不是很敏感。有件事我想和您請教一下……”
聞序有點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一個剛和自己見面的、楚江澈那邊的朋友為啥要和自己推心置腹。后者長出了口氣:
“聞先生,這次是少爺拜托我,特意讓我照看一下方先生,怕他在不夜城遇到危險。您是alpha,在您看來,少爺和方先生之間,有沒有……”
聞序腳下不由自主停下來。
“你們那位少爺,我一直覺得他怪怪的!”他忿忿道,“alpha和oga之間總該授受不親吧?他這家伙因為救過方鑒云一命,就自詡什么事都能插一嘴,真不愧你叫他少爺——你覺不覺得你這朋友太少爺做派了點?”
“還好吧……”蕭堯嘀咕道。
聞序一點也沒意識到不遵守授受不親之罪也完全適用于他本人,越說越來勁:
“哪里是還好!方鑒云他現在是有和我的婚約在身!等等,他又不是真的方鑒云,如果翻案成功的話,這婚約大概也做不了數吧……”
賭場里亂亂糟糟,唯獨這二人不約而同沉默下來。
“是啊,方先生最后還是個自由人,又是個oga。”蕭堯有點喪氣。
“楚江澈他不會就是考慮到了這一層……”聞序也有點喪氣。
“你們兩個,嘰嘰咕咕說什么呢?”
心思各異的兩個青年猛地一同回神。
瞿清許早站在一處樓梯口,手插著兜,圍巾早已摘下來掛在肘彎,細挺的鼻梁上架著半張臉大的墨鏡,只露出深刻清冷的下半張臉。
他一歪頭:“到地方了,走啊。”
說罷,他半側回身,對把手樓梯口的一個一米八五的黑衣壯漢客氣地假笑一下:
“勞煩您通傳,就說方家有人想見詭手肖一面。”
黑衣壯漢哼了口氣,轉身下樓。等聞序二人跟上來不多時,壯漢又折返回來,橫了瞿清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