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問:“那和他們合作豈不更好?把他們當槍使——”
詭手肖小幅搖搖頭,嘆了口氣。
問話的立刻噤聲。
“你懂個屁。”詭手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看到那小方少爺?shù)奈椿榉蛄藛幔磕莂lpha一臉正氣,雖然不說,可我能肯定他必然是白道上的人,不是條子,也和條子關(guān)系密切。”
屋內(nèi)一陣騷動。
“肖爺,難道說,這方家少爺也是——”
詭手肖沉吟一剎。
“不,”他否定道,“這小美人不一樣,是匪是俠,只在他一念之間。他可不是開在廢墟上的鮮花……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飛蛾撲火的執(zhí)念,他不是去制裁誰,而是要和陸霜寒同歸于盡。”
同一片夜空下,數(shù)公里外的中央戰(zhàn)區(qū)總部大樓。
巡視組的臨時會拖到很晚才結(jié)束。會議室大門打開,一行人各帶疲憊之色,魚貫而出。
陳泳貼著墻站在另一側(cè),等人都zouguang了,才三兩步來到停在門口的青年面前。
“總巡。”
他恭敬敬禮。
陸霜寒把筆記本隨手遞給通信員,手背朝外揮了揮,待人離開后,轉(zhuǎn)臉看向陳泳。
“說。”
“這周的收益已經(jīng)匯到賬戶了,您隨時可以查看。”陳泳嘴唇幾乎動也不動,飛速吐出一串字眼。
陸霜寒淡淡嗯了一聲,仿佛對方是在做例行匯報。
陳泳揣度一下他的表情,道:
“總巡,最高檢的聞序鬧著要重審五·三一的事,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走漏了風聲,現(xiàn)在黑市那邊派人來問,說是否先避一避為好……”
陸霜寒帽檐下那雙深井似的雙眼略往他這邊掃了一眼。
“你跟他們說,讓他們自己掂量著辦。過去那些被撤銷了資格證的廠商,多少都蠢蠢欲動想回來分一杯羹,他們痛下殺手的時候,別忘了是戰(zhàn)區(qū)給他們擦的屁股。”
他百無聊賴地幽幽嘆了口氣。
“那些吉祥話他們想聽,我也不會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道理連中學生都清楚,妄想著自己抽身還能獲得中央戰(zhàn)區(qū)的庇佑,這是做夢。”
陳泳生怕話掉到地上,忙說:
“正是。敢有二心的,當初那些黑丨手丨黨就是他們的下場。”
“話雖如此,”陸霜寒抬手看了看表,“他們既敢這么說,必然是打了這退堂鼓不止一兩天。還得辛苦你多盯著點。”
“是,屬下明白。”
陳泳看著陸霜寒一臉提不起什么興趣的樣子,絞盡腦汁搜刮了一通,終于趕在這寶貴的幾分鐘見面時間內(nèi)又想起一項事情要匯報。
“總巡,譚崢那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方便出馬,您看這……”
陸霜寒眼睛的光忽然閃爍了一下,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提醒得好,我都忘了要說這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