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寒的身形倒與聞序相仿,
只是頭發(fā)梳得更加板正,露出眉骨立挺的額頭,
折角堅冷的線條從此一直勾勒到下巴,頗有種與軍人氣質(zhì)不符的斯文精英的樣貌。
“陸總巡,
作為座談會的特邀嘉賓,
專程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
聞序又重復(fù)了一遍。
被發(fā)問的人泰然地停步在屋子正中央,巡視領(lǐng)地般前后左右看了看,好像這般做派已經(jīng)刻入他的骨髓。趕在聞序耐心到達閾值的前一刻,
陸霜寒垂眼看向床上打開的背包,
忽的低眉笑出了聲。
“座談會才剛開始,
聞檢察就急著要走?”
一扇玻璃門之隔的陽臺外,躲在帷幔后的瞿清許心臟咚地劇烈一跳,
止住呼吸。
可很快,屋內(nèi)聞序沉著應(yīng)道:
“很不巧,頭痛病突然犯了。老毛病了,
不過沒法待到座談會結(jié)束,著實很遺憾。”
陸霜寒也跟著遺憾地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聞檢察要多保重身體啊。需不需要我找人派車送您回市區(qū)?”
“不必了,多謝陸總巡費心。”
寒暄的話兜了一個大圈子,聞序的問題始終沒得到正面回答。聞序固然耿直,可也并非忠奸不辨,三兩句話下來已深知對方城府,不打算再追問,決定見招拆招。
誰料陸霜寒突然話鋒一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