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瞿清許眼神里劃過一瞬間的驚愕,
又很快被抹去,可這變化仍然逃不過陸霜寒的眼睛,
后者不以為然地笑笑,緩步上前:
“你的父母早已經死了,就算你殺了我,
你又能回到從前的日子嗎?至于其他人,我猜你指的大概是過去幫助過你的那個老女人……”
“月姨?”瞿清許握槍的手一抖,
緊盯著陸霜寒吼道,“——你發現了?你對月姨做了什么?!”
陸霜寒悠閑地聳聳肩:“顯而易見的事,還用得著我發現么?我對一個家政阿姨做不了什么,家中剛剛失火,保姆就出了事,傻子都看得出是誰干的。只不過……”
他停了停,愜意地欣賞著瞿清許在自己的停頓中愈發焦急的神情。
“可憐她的兒子,叫李什么的,在小重山軍事區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了懸崖,尸骨都沒找到……月姨拿到的那點撫恤金,恐怕還不夠填補她這兩年生病臥床的藥費吧。”
男人輕描淡寫地說完,意料之內看到瞿清許眼里的銳意驟然間散了。
“為什么……”
瞿清許握著槍的手背上掌骨凸起,貼著冰冷槍身的掌心脈搏急劇跳動,耳朵里血液上涌,嗡嗡直響,“這根本不關月姨的事,她不知道我逃跑的計劃,她的兒子更是無辜的,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因為你利用了她的善良和對你的同情。”陸霜寒無情地看著面色蒼白的oga,揚起唇角,“善良二字,用來自相殘殺,是最好不過的武器了。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么我會找到你嗎,卿卿?”
瞿清許無力地張了張唇:“什——”
“因為你沒有殺了劉義信。”陸霜寒溫柔得像和藹的導師一般,“只要你殺了他,就再沒人能向我傳遞情報了。這三年你長進得再多,骨子里也依舊是一個善良到近于懦弱的oga。”
瞿清許眼神忽的泛冷,抬手將槍口對上繼續走來的男人的額頭。
“發現就發現,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不敢和你對峙的膽小鬼了。”瞿清許肅然道,“我是要死的人,開了這一槍,大不了與你一命換一命。”
“許多年前,楚家的人在這里也是這么和黑丨手丨黨的綁匪說的。”陸霜寒抬起雙手,仿佛要擁抱整片廢墟,“所以我給了他們一個痛快——這方法實在太好用,有個詞怎么說來著?哦對,路徑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