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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頁）

聞序喉嚨一哽，

沒了聲音。

他一時頭腦發(fā)熱，把楚江澈的事兒當(dāng)成什么重磅炸彈拋了出來，卻沒曾想自己毫無思路，

連要詰問些什么都沒考慮過。

亦或者，真正想問的話，

他其實問不出口——他最想問，你和那楚江澈，只是普通朋友，還是什么不可言說的特殊關(guān)系？

欲言又止的這一剎那，他便知道自己的談判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瞿清許自然也看出他的窘迫，嘴角一挑，拿過桌上的報告：

“沒事的話，這回我真的走了。”

那態(tài)度很顯然：你說的互不干擾，我的事，你沒資格置喙。

聞序咬了咬牙，倒不是對方這勝利者一般昂首的姿態(tài)挑釁了他，他只是對自己剛剛下意識的退縮感到格外窩囊。見青年走到門口，聞序也站起身：

“譚崢取保候?qū)徶螅液途鹇?lián)系過，他們那邊上午剛剛反饋，說譚崢計劃要和武裝部的陳泳見面。”

瞿清許停下腳步，側(cè)過身，示意他在聽。

“我打算跟蹤他們。”聞序說。

瞿清許的瞳孔一下子放大：“檢察院規(guī)定——”

“我知道，”聞序打斷他，“我也知道就算我錄了音，拍了照，這些按聯(lián)邦的法律都不能算做有效證據(jù)，但我為的不是這個。那天在看守所，你和譚崢的對話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和陳泳之間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我去就是為了確認(rèn)一些事情。”

瞿清許瞇起眼睛若有所思，半晌有些退讓似的道：

“這么做到底還是有點擦線，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

聞序果斷說。瞿清許有點兒哭笑不得：“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告訴我，又不準(zhǔn)我跟你一起行動，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搭檔放在眼里？”

“你在我這兒的疑點不比譚崢少，我能告訴你行動計劃已經(jīng)夠尊重你了。”聞序斬釘截鐵道，“再說，這種出格的事我一個人就夠了，處長早都習(xí)慣我這種調(diào)查風(fēng)格，你跟著我萬一出了岔子也只會挨批。”

瞿清許愣了，聞序也沒打算再多解釋，趁這功夫也一側(cè)身，從他身旁穿過，離開了辦公室。

偌大的屋里霎時安靜下來，只剩下鐘表走針的聲音。瞿清許望著消失在拐角的高大背影，嘴唇蠕動了一下，嘆了口氣，不由自主彎了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