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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頁）
他端著高腳杯，手腕輕轉，晃著杯中血紅的液體。
有人走上來，陸霜寒沒有回頭，看著那車燈照亮了蜿蜒的山路，漸行漸遠。
“總巡。”來人敬禮。
陸霜寒目光隨著被路燈點亮的盤山道遠眺，明晃晃的車燈在山腳下格外顯眼，車身融于暗夜里，像深海里一意孤行的扁舟。
“最高檢紀檢部門的那個聞檢查，”他突然問，“叫聞序？”
“是，總巡。”
“秩序的序？”陸霜寒又問。
身后的下屬：“應該是的。”
陸霜寒眼角瞇起狹長的線，勾了勾唇。
“這樣么，”他突兀地嘆了聲，“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下屬低頭站直，沒搭腔。
陸霜寒把高腳杯舉到唇邊，頓了頓：
“去查一下這個聞序的背景，盯緊他，讓陳泳定期找我……”
陸霜寒轉念想了會兒，“不，你直接找我匯報。”
“是，總巡。”
來人退下了，帶上門。露臺上寂靜無風，陸霜寒目送著接駁車駛遠，終于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和卿卿口中的那個人，還真有幾分像。”
陸霜寒自言自語著，隨后對著車子離開的方向舉了舉杯。
“雖然有賭注在身，不過……”他不以為意地一笑，“看在卿卿的面子上，祝你好運，聞檢察官。”
夜晚，
偌大的方宅有種無人的空曠。
大門輕輕推開，聞序像近來每天那樣跟著瞿清許進屋，看著他疲憊的背影，
忽然說：
“難怪之前你說，這里沒有治你腰傷的藥。”
瞿清許沒吭聲，換了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