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外,
來來往往進出的人摩肩接踵,瞿清許抿了抿唇,目光低垂:“不夜城里面四季如春,怎么可能——”
“抱歉,
我來晚了。久等了吧?”
二人同時側過頭。看著來人穿過人群小跑過來,
瞿清許愣了愣:
“蕭堯?”
“不好意思方先生,
寶華路太堵,耽誤了些時間。少爺他在查陸霜寒的事情抽不開身,
說不夜城人多口雜,你又是oga,讓我過來跟著二位。”
蕭堯話音剛落,
一旁的聞序盯了他一會兒,忽然瞪大眼眶: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總感覺怪眼熟的……”
“最近調查壓力太大出錯覺了吧,
聞序。”
瞿清許怕下一秒自己這較真的搭檔就要嚷著“這不就是醫院監控里那個沒露臉的嫌疑人嗎!!”把場面搞得一團糟,趕忙打哈哈道,“他是江澈的朋友,你怎么可能見過。走吧。”
“哦,是嗎……”
聞序半信半疑,瞿清許聳聳肩,丟下他泰然自若地走進賭場大門。聞序于是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年輕人。
“您貴姓?”
“免貴姓蕭,叫我蕭堯就好。”蕭堯禮貌一笑,“請。”
一進到大門,嘈雜人聲夾雜著機器、籌碼的嘩啦作響,如滾滾熱浪襲來。不夜城如字面意義那般,室內晃眼如白晝,穿著西服馬甲的服務生如飛檐走壁的超人般,端著托盤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而去,穿過入堂大廳,里面雖人山人海,卻有如巨大的流水線般井然有序,賭客被一撥一撥分開,各自聚在一堆,吆喝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這樣的場所,一般人第一次進入難免會腳下打滑。可瞿清許熟視無睹般直直走進去,步履從容,邊走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鏡啪地甩開戴上,聞序哎了一聲,想讓他等等自己,卻聽到蕭堯突然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