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檢察,
這項鏈上的子彈,
說起來大有來頭。”
陸霜寒的聲音打斷了令他頭痛欲裂的游離。
“你試過狩獵嗎,
聞檢察?”
他問完頓了頓,見聞序怔怔的沒什么反應,
滿意一笑,有條不紊道:
“如果你和我一樣嘗試過,相信你也會不可自拔地愛上那種感覺。獵物的生和死完全掌握在你一念之間,
你可以先試著放跑他出去,給他以希望,
在他認為自己要逃出生天時,毫不猶豫地給予他致命一擊……”
陸霜寒捻起那枚子彈,“這枚子彈,就是我一次狩獵時開槍留下的。因為那個獵物對我很有意義,作為紀念,我特地把子彈取出來補做成了項鏈,時刻提醒自己記住那種感覺。”
怒火幾乎要將聞序吞噬,青年聽見耳機里顫抖的氣息,咬了咬后槽牙,強忍著憤怒問:
“就為了紀念你最成功的狩獵?”
“不,”陸霜寒玩味地看著有些磨舊的子彈頭,“紀念我最失敗的狩獵,因為那獵物逃跑了。”
“在我手上逃跑的,他還是頭一個。”
聞序的心重重一沉。
陸霜寒特意隱去了獵物二字,語焉不詳的,邊說邊深望了聞序一眼,“對了聞檢察,我都忘了問,作為賭注,你本打算讓我給你什么?我很好奇聞檢察這種看起來兩袖清風、剛正不阿的檢察官,想從我這獲得何種戰利品。”
聞序輕輕吸了口氣,寬闊的肩線都因此而略微緊繃。陸霜寒視若無睹,把項鏈繞了兩圈纏在手腕上,將子彈夾在指尖,曖昧地揉搓兩下。
耳機里傳來一聲破碎的喘息。
聞序闔了闔眼。再睜開時,青年的眼中卻恢復一片篤定的清明,瞳孔仿佛一片寧靜幽深的潭。
“要是我輸了,”他道,“陸總巡又舍得拿出什么?”
遠遠的,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陸霜寒無動于衷,甚至微笑起來。
“當時我說得出,自然什么都舍得給。”陸霜寒說,“不過前提是你得贏。聞檢查覺得我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么?”
聞序沒說話。陸霜寒傾身向前,慢悠悠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