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查詢的對象不存在。】
瞿清許驚訝地微微張開雙唇。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語著,目光茫然地在屏幕上掃了好幾遍,忽然渾身一震!
“難道是,”他自言自語,牙關咬緊,“是,陸霜寒他……!”
他不死心地又輸入了一個名字點擊查詢,又輸入了一個,再一個,再一個——
【對不起,您查詢的對象不存在。】
無一例外。
“檢察官先生……”
人事主任欲言又止,一臉被瞿清許這幅反常樣子嚇壞了的模樣。瞿清許慢慢放下手,柔亮的黑發垂落下來,微微遮住青年瑩白的側頰。
突然間,男人聽見坐在電腦前的青年笑了。
“呼……哈哈哈哈……”
人事主任滿臉詫異,看著相貌清秀的青年忽的抬起頭,對著空氣邊笑邊感嘆著:
“為了抹去一滴水把整條河都給抽干,陸霜寒,你果然在任何事上都這么縝密周全,你果然是……”
瞿清許闔上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一道低沉的聲線仿佛穿破時空,倏地從腦海中響起:
“卿卿,真正的你已經死了。”
那聲音含著脈脈柔情,卻陰冷如纏繞的蟒蛇,令人窒息。
“你只能死在我手上,”那個陸霜寒的聲音說道,“就算你想殺了我,在我死之前,你也必將先我一步走向萬劫不復——”
“方鑒云!”
房門推開,可憐的人事主任又被嚇了一跳,看向門口的聞序:“檢察官先生?!”
聞序沒有看他,直勾勾地盯著坐在電腦前的瞿清許,滿臉的焦躁不安。
瞿清許默默把碎發捋到耳后,閉了閉眼,瞭了聞序一眼。
“怎么了。”他聲音沉倦。
“我剛把所有的畢業照都翻了一遍,”聞序急道,“簡直見了鬼,八年前那一整屆畢業生的照片全都沒了,不見了!”
當晚十點。
與以往每次回到方宅時安安靜靜進家門的狀況不同,這一次門是被聞序大喇喇地撞開的:
“——為什么不讓我去見校長?這是嚴重的教學事故!一整屆學生的信息都丟得一干二凈,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重山中學這幾年的領導班子陸陸續續全被換掉,沒人能解釋是誰經手過學生的檔案,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某些人在混淆視聽?!”
聞序三兩下踢掉鞋子,一陣風似的刮進了屋內,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竟然把瞿清許丟在了后面。過了一會兒,換了衣服的人又大步流星走出來,踱步到慢吞吞脫下大衣掛好的瞿清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