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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頁）

“什么三項報告？”

聞序的腳步急剎住：“這是預(yù)備學(xué)校的基本課程，藥物篩查的血液、尿液、信息素報告，你居然不知道？”

方鑒云移開視線，不再和聞序?qū)σ暋?/p>

“抱歉，我理論基礎(chǔ)不扎實，以后會補上的。”方鑒云道。

聞序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又是個拿錢買文憑的……算了，畢竟你比他們有些真本事。”他擺擺手。方鑒云微微抬眼：

“著急的話，你開車去辦事吧。我可以自己叫車回檢察院。”

聞序想說什么，可下意識抬手看了看表。距離電話里的人和自己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鐘。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他重新走回車門邊，“這里叫計程車回去車費很貴，記得留發(fā)票報銷。當(dāng)然，不差這點錢的話，當(dāng)我沒說……”

方鑒云：“嗯，我會的，多謝提醒。”

聞序也沒再啰嗦，上了車，很快外勤車便開走了。方鑒云逆著光站在原地，看著老舊的外勤車排氣管道吐出兩股黑煙，很快消失在視線遠方。

他面朝車子離去的方向站了一會兒沒動，整張臉浸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過了一會兒方鑒云這才邁開腿，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穿過馬路，來到路邊停著的黑色賓利轎車旁，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車內(nèi)。

砰的一聲，車門關(guān)嚴，方鑒云扭身去扯安全帶，忽然開口道：

“計劃很順利，江澈，對譚崢的調(diào)查可以繼續(xù)進行了。檔案信息我稍后整理給你。”

駕駛位上傳來一個青年男性的聲音：

“保險起見，還是別喊我名字，小心哪天在外順口叫出來。”

青年把安全帶橫拉過來，正低著頭扣鎖扣，聞言忽然笑了一聲，黑色襯衫下平直而瘦削的肩膀輕微顫動。

“怕什么，你回國的事，外面總要知道的。”

他系好安全帶，轉(zhuǎn)過頭，幽深的瞳孔盯著駕駛位上回望向自己的、穿著與譚崢同樣深藍色軍裝的年輕alpha，嘴角噙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你好歹是光明正大地回到這里。”他輕聲說，“我一個假的方鑒云都不怕，你這個真的楚江澈，還害怕什么？”

被喚作楚江澈的青年抿緊了唇，眼底波光微動。

“我已經(jīng)和方叔打好招呼了，”楚江澈看著副駕駛位置上的人，“他兒子出國很久，國內(nèi)連見過他小時候模樣的人都極少。在這里，你就是真的那個方家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