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許咬緊牙關(guān),從地上拾起一塊baozha掉落的磚頭,
掄圓了胳膊向前擋風(fēng)玻璃砸去!
“躲開!”
副駕駛的人尖叫道,
車子一個打滑,
輪胎在地面摩擦出兩道發(fā)白的弧線,以一個漂移的軌跡驚險地停在巷口。瞿清許咬牙,
最后看了血泊中的人一眼,眼里卻蓄起破碎的淚光。
“我會回來救你的,阿序——”
“滾下來,
下車!”
車內(nèi)人的吼聲傳出,眼看著吉普車門被從兩側(cè)推開,
瞿清許再也逗留不得,扭過頭拼了命地向深巷另一頭跑去!
風(fēng)聲從耳畔掠過,喉嚨里泛起鐵銹般的血腥味,瞿清許不敢回頭看身后的人帶沒帶槍、是否追了上來,抹了把臉上的淚,腎上腺素的作用下青年的肌肉因短時間內(nèi)極速調(diào)動的興奮水平而克制不住地顫抖,他漫無目的地沖上大道,穿過街區(qū),在已經(jīng)癱瘓失控的車流中穿行而過,卻始終甩不掉跟在身后窮追不舍的那一伙人。
“他在那!別跟丟了!”
終于,瞿清許奔上一座橋,卻在看到橋的兩頭都站著同樣面帶兇悍的成年人時,絕望地逼停下腳步。
“你們……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看著兩頭的人一點(diǎn)點(diǎn)包攏過來,瞿清許聲音里染上恐懼的泣音,“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們,爸爸媽媽也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你們?yōu)槭裁捶且獨(dú)⒘宋胰遥 ?/p>
“擋人財路如sharen父母,你父母動了不該動的蛋糕,自然要付出代價!”
為首的一個人看著后退到護(hù)欄邊的瞿清許,目光上下一動,忽然獰笑起來,“小美人,看你這么單純,不如哥幾個考慮一下放你一條生路,只要你乖乖的,兄弟們好些日子沒碰過你這種清純掛的了……”
“閉嘴,你別過來!”
瞿清許短促地喝了一聲,抓住欄桿,刷的把一條腿跨了上去,“我就是從這跳河淹死也不會跟你們這群chusheng回去,給我滾開!”
“喲,還是個烈性子!”
男人哈哈大笑,圍過來的人也跟著一齊狂笑,沒人在意一個手無寸鐵的oga毫無震懾力的憤怒,仿佛兇殘的野獸聚在一起欣賞亟待被蠶食、卻妄圖反抗的柔弱野兔。
“你父母我們都解決了,殺掉你不是順手的事?給你個伺候哥幾個的機(jī)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男人越靠越近,眼看著一把就能將瑟瑟發(fā)抖的oga揪著領(lǐng)子搡在地上。可或許是話里提到剛剛喪命于這些惡徒槍口之下,瞿清許一怔,眼里瞬間迸發(fā)出不顧一切的光:
“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總有一天我要叫你們償命!”
男人笑得狂妄至極:“總有一天是哪天?擇日不如撞日,小美人,不如你現(xiàn)在就來要我的命看看?”
說著男人抬手就欲拉扯他下來,瞿清許振臂一揮,可身旁圍過來的人卻沒打算放過他,個個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不知是誰第一個伸出手,猛的抓住瞿清許另一條手臂——
“放開!!”
瞿清許失聲驚叫的同時用力一推,卻不料反作用力令他向后仰去,頃刻間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強(qiáng)烈的失重感襲來,仿佛無數(shù)雙地獄里向上伸出的手拖拽住他的四肢百骸,青年身體一僵,從欄桿上翻滾而下,直直地從橋頭向河中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