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序收起證件:“今晚你在譚崢家里?”
“對。”女人微微岔開腿,換了個省力的站姿。
聞序盯著她:“你們在做什么?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方鑒云忙著記錄,一抬頭,見女人的腮動了動,這才發(fā)現(xiàn)她還在嚼口香糖,也不知該不該說這人心大。
“還有小雅——就是搶救的那個,”女人甩了甩頭發(fā),“我們仨在一塊還能干什么事啊,大檢察官,你明白的吧?”
聞序一只眼皮跳了跳,保持著嚴肅的語氣:“女士,據(jù)你所知,譚崢上校是否有過服用聯(lián)邦法律規(guī)定的違禁藥品的行為?你的這位……女同伴有當著你的面服藥嗎?”
女人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換了半邊口腔咀嚼那塊口香糖。
“他那個年紀,不嗑藥怎么能和我們兩個人玩得動啊,”說著女人冷不丁一笑,“小雅用不著嗑藥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或許是那老東西哄著她,她一時暈了頭……”
“那你呢?譚崢沒有慫恿你也一起嗎?”
“我?別開玩笑了檢察官先生,剛剛我不已經(jīng)做過檢測了嗎,都說了你們別懷疑到我頭上,我和他們的事兒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女人瞪起眼睛,配上濃密到夸張的黑色假睫毛,顯得眼睛大到唬人,聞序連忙抬手:“冷靜,女士,我們只是問一句……你們分別和譚崢認識多久了?”
女人翻了個白眼:“快兩年了,小雅的話,不到一年吧。”
聞序問:“除了肉體關系之外,譚崢有沒有許諾給你們什么?”
“我是沒有,”女人說,“那家伙倒是大方,不過我有的是朋友,和他只是合得來,也不計較這一兩個子兒……小雅的話——”
女人思忖了一下。
“小雅是個黑戶,你懂黑戶是什么意思吧,帥哥?”她對聞序擠擠眼,“倆人蜜里調油的時候,小雅也和那位長官提過這事兒,后來那長官好像真的替她出手擺平了。”
方鑒云飛速在紙上記錄下這條關鍵信息,又聽到聞序問:
“最后一個問題。你有沒有看清,譚崢給她服用的具體是什么藥物,是什么時間,通過什么方式給她服用的?”
女人:“這可說不好。當時桌上有不少酒水,誰知道哪一杯里……”
她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聞序深望了女人一眼,不帶溫度,禮節(jié)性地笑了一下。
“謝謝配合,您可以走了。”
那女人的目光在聞序撐起挺闊服制的飽滿xiong膛上流連一陣,猝不及防伸手在聞序肌肉緊實鼓脹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不客氣帥哥,有事再聯(lián)系我哈,我隨時都有空。”
說著她嬌滴滴一笑,轉身踩著高跟鞋婷婷裊裊地走了。
走廊里只留下滿頭黑線的聞序呆在原地。方鑒云啪地合上本子,拿過聞序的風衣外套,站起身:
“都記下來了。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聞序回過神,尷尬地清清嗓子,接過風衣外套抖開,抬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