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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第2頁）
“巧合是不足以稱之為證據(jù)鏈的，更何況我的下屬違紀違法，也合該他們受審判。聞檢查，你這種春秋筆法，無非是想引導大家認為，我是公報私仇。”
“可你有證據(jù)嗎？”他問，“如果沒有，你憑什么暗示審判庭、暗示陪審團是我黨同伐異，牟利營私？”
聞序沒有正面回答，轉(zhuǎn)身微微鞠了一躬：
“審判長，按照聯(lián)邦法律，我申請傳喚證人。”
一分鐘后，法庭側(cè)面的大門拉開。
看見來人的一刻，陸霜寒那張機器人一般冷漠而英俊的臉，霎時如程序錯亂一般扭曲了一瞬。
男人死死地盯著走進庭內(nèi)的證人，亦如此刻全場都在做的那樣。
大約是被無數(shù)雙眼睛這樣盯著令人毛骨悚然，那證人走到證人席上時，兩腿都有點微微打顫。
審判長掰過話筒：
“請證人自報姓名。”
“……好的，審判長。鄙人中央戰(zhàn)區(qū)，上校，譚崢……”
某個方向投來的目光如激光般灼熱而銳利，譚崢壓根不敢抬頭，似乎因為六年前做過證的因素，他雖緊張，回答卻也意外地干脆流暢。
聞序向?qū)徟虚L請示后，面向譚崢，問道：
“譚上校，六年前，你曾經(jīng)在五·三一案中做證，對嗎？”
“對，”譚崢快要壓彎了腰，牙齒都有些打著哆嗦。
“出庭作證時，你還在東部戰(zhàn)區(qū)，是楚其琛司令的副官。”聞序繼續(xù)問道，“當初你的做證，是完全自愿，不受外界任何干擾左右的嗎？”
譚崢抬手將額角的汗擦去，閉了閉眼。
“不，我是被威逼利誘……我是受人指使才這么做的。”
話音剛落，一直一潭死水般肅靜的法庭內(nèi)掀起一片嘩然！
“這人不是那個污點證人嗎？”
“難道他被人授意，要反咬自己的老領導一口？”
“這世道真是不堪，人都死了，居然還要被曾經(jīng)的部下污蔑……”
山洪海嘯般的議論聲中，譚崢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還是心一橫，將嘴湊近話筒：
“當初楚司令一死，楚家失勢已成定局，我們這些跟在他身邊的人注定會被連累。那時我身邊好幾個戰(zhàn)友革職的革職，蹲監(jiān)獄的蹲監(jiān)獄，我正不知出路，這個時候，中央戰(zhàn)區(qū)一個叫陳泳的人找上了我——”
譚崢越說抖得越厲害，語速卻也越來越快。
“他說自己是奉巡視組一個姓陸的長官的命令，要求我出庭證明楚司令意圖聯(lián)絡黑丨手丨黨ansha改革派，結(jié)果是因為內(nèi)訌，才招致了黑丨手丨黨的反撲和報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