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少爺您覺得瞿先生怎么樣?”蕭堯笑了一下,“瞿先生他……我沒記錯的話,是個oga。”
楚江澈蹙眉。他不明白今天身邊人說的話都云山霧罩的,叫人聽不懂。
于是他努力思考了一下:“他是oga沒錯。不過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蕭堯短暫地愣了一下,很快恢復(fù)了一貫溫潤如玉的得體笑容。
“沒什么,少爺,我就是隨口一問。”蕭堯笑著,“想來也是,瞿先生他滿心都在聞檢察身上,應(yīng)該不會……”
楚江澈搖了搖頭,看向窗外。
“或許有,可他早就不許自己心里裝著太多雜念。”楚江澈緩緩說道,“他背負(fù)的東西太多,對聞序的感情于他早就成了一種奢侈了。”
譚崢取保候?qū)徍螅勑蚧苏眨奴@得了他與武裝部陳泳私下聯(lián)絡(luò)的具體地址。那天對方鑒云說的話其實真假摻半,聞序確實防著他,也確實真的怕這次行動出了差錯,進而連累到對方。
“您好,給我來一份例湯,謝謝。”
市中心的高檔餐廳內(nèi),服務(wù)員剛想開口說“抱歉,我們這里最低消費688元”,卻在低頭看見聞序拉下口罩時那張英氣逼人的臉時愣了一下,嘴上一禿嚕:
“這……好吧先生,您稍等。”
服務(wù)員扭捏了一會兒,拿著菜單戀戀不舍地走了。聞序待人走遠,這才站起身,走到一個擺著預(yù)訂牌子的卡座旁邊,身子擋住桌角的同時,飛快地將一個□□貼在桌下,最后無聲發(fā)生地走回原位坐好。
為了譚崢的案子,聞序這次可算是豁出去了,冒著違法的風(fēng)險竊聽,一不留神自己就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指控對象不說,一天的工資就這么輕飄飄地花出去了,還沒地兒報銷……
青年有點惆悵地嘆了口氣,側(cè)過頭去,從落地窗玻璃上看到一張倒映出的、同樣有點兒疲憊的面容。
想來想去,都是那個方鑒云害的。
當(dāng)著處長的面拍xiong脯保證拿下譚崢也就罷了,看守所問詢之后,聞序研究了好多遍筆錄,發(fā)現(xiàn)譚崢和方鑒云二人的談話簡直可以用刀光劍影來形容,只是當(dāng)時他們關(guān)系太僵,自己沒立刻注意到。
那時的譚崢,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檢察院里有人——現(xiàn)在看來指的或許就是方鑒云——挖他的黑料,意圖打擊報復(fù)他;而方鑒云則針鋒相對地把譚崢與武裝部的陳泳之間不尋常的關(guān)系擺到了臺面,事實證明,陳泳也的確在譚崢取保候?qū)忂@事兒上出了力。
他們本不需要這么挑明了針對彼此,除非當(dāng)時他們的話,每一句都是為了說給在場的
聞序抿緊了唇,
重新握住調(diào)羹低頭假裝用餐,聽見耳機里陳泳說道:
“這點事你翻來覆去問多少遍了!人家那么大的長官,難道會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