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許:“有沒有可能,你不騷擾我,我已經(jīng)睡著了?”
聞序像沒聽見,手欠地懟懟他:
“白天當(dāng)著處長的面,你承認(rèn)自己確實(shí)有在外散播消息、和戰(zhàn)區(qū)打輿論戰(zhàn),是真是假?這事你咋不知會我一聲,是不是又和楚江澈私下商量的?”
瞿清許嘆了口氣,也翻了個身過來,二人面對面。
距離驀然變成鼻尖碰鼻尖,聞序這下子慌了,想要往后挪一挪身子,便看見瞿清許睜著那雙亮晶晶的漆黑眼眸,面無表情道:
“聞序,你要是睡不著沒事做,不如咱們做點(diǎn)有意義的。我?guī)湍戕垡晦勰阃浀男纳先说木€索,怎么樣?”
一口冷氣猝不及防灌進(jìn)喉嚨,嗆得聞序心口直疼。
“你,”他登時不悅,“你怎么總是提他?”
“不能提嗎?”
瞿清許定定看著青年的臉,“可這是當(dāng)初我們說好的約定?!?/p>
聞序嘴唇微張,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回喉嚨。
是啊。他們和平共處的“停戰(zhàn)宣言”,便是那個互幫互助的口頭條約。
他以為,他和方鑒云之間,早已經(jīng)是同仇敵愾的盟友。
卻不想促使他們走到一起的初衷,方鑒云一直記著。
他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良久,瞿清許聽到他悶悶道:
“也不知你怎么就這樣積極。你是真心盼著我想起他來嗎?”
說完,他把雙手枕在腦后,撇撇嘴不說話了。夜色朦朧,青年問完這話后,眼底某種不敢聲張的希冀,偶然如流星般滑落。
他不敢轉(zhuǎn)眼去看枕邊人。
于是他只好這樣故作瀟灑地躺著,過了一會兒,床頭輕微顫動,身旁傳來一聲輕笑。
“你和你的心上人,也喜歡這樣吵架鬧小情緒嗎?”
聞序一哽,扭臉望著忍俊不禁的oga:
“當(dāng)然不會!雖然我記不住了,可他才不會像你這樣滿腦子奇奇怪怪的小心機(jī)!他是我見過最單純善良、天真無邪的……”
說著說著,聞序聲音漸弱。
瞿清許笑瞇瞇看著他,逗小孩似的挑眉:“繼續(xù)啊,怎么不把你的心上人夸得天花亂墜了。聞檢察難道肚子里沒墨水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