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怎么樣了?我和你媽——你伯母的錢可是眼瞅著就要周轉不過來了!”
瞿清許面不改色心不跳:
“伯父,
容我多問一句,
您和伯母做的是什么生意,現在資金方面具體是出了什么問題,
為什么會還不上?”
聞父顯然沒有準備,憋得臉紅脖子粗:
“這,這說來話長……總之,
你是聞家未來的兒婿,難道不該有難同當嗎?更何況你父親家底那么厚,
就當借給親家點資金周轉一下,大家過去都是兄弟,不會不懂的我的難處!”
瞿清許被他這理直氣壯的態度弄得哭笑不得。
他其實也沒有錢,更不打算讓楚江澈或者方叔替他擺平聞父——九年前他就已經認識到,聞序的父母是怎樣一個填不平的窟窿。向他們投誠,就等于背叛了過去那個用稚嫩的肩膀生抗下一切苦難的少年。
這個口子聞序沒開過,就更不能從他這里開。
“伯父,我查到您欠了一百五十萬,其中大部分根本不是做生意的錢,是賭資。”
瞿清許俯視著他,淡然道,“和您說實話,這錢我拿不出來。父親是給了我生活費,可我回國后已經經濟獨立,現在和聞序一樣,吃穿用度全倚仗最高檢的工資。”
“什——你說現在你沒有錢,你父親也不給你錢?”
聞父一下如遭晴天霹靂,身子一晃,目光在青年干干凈凈的手腕上逡巡,面露崩潰。
“我說怎么別人都穿金戴銀,名牌加身,唯獨你……”
他搖了搖頭,再度抬眼時,渾濁的雙眸中卻射出憤怒而陰狠的光。
他驟然上前一大步:
“果然有錢人都奸猾,你們方家也不例外!說,你爹他是不是嫌棄我這個窮兄弟,根本就沒誠心要和我們結親?!”
瞿清許淡然地揚了揚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