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聲傳來,蕭堯一驚,和楚江澈二人同時轉(zhuǎn)身看去。大概五米開外的地方站著一個高瘦的白大褂青年,斯斯文文的,對二人揮揮手當做打了招呼,看著不像什么城府很深的模樣。
楚江澈把想上前的蕭堯攔下,大聲道:“我是。找我有何貴干?”
“哦,看來需要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咯?”
男子撓撓頭,走過來:“我叫連星帆,是腦外科醫(yī)生,也是聞序的主治醫(yī)師。聞序你們總該知道吧?要是不認識他的話,我來這一趟可就說不清了。”
楚江澈眸光一亮:“聞序叫你過來的?”
“對啊。他說這里有個很棘手的病人,還說只要我答應(yīng),你就能想辦法讓重山醫(yī)院安排我過來協(xié)助治療,讓我別擔心醫(yī)院認為我是來砸場子的。”
連星帆攤了攤手,“聞序這小子,當初在我被醫(yī)鬧的病患糾纏上的時候,為我的官司出了不少力,沒有他我早就被訛了好幾百萬賠償金了。沒辦法,我就當還他個人情……”
蕭堯聽得呆住,消化了一會兒才想到扭頭看看楚江澈,卻發(fā)現(xiàn)對方眼角眉梢不知何時染上了難以抑制的笑意,微微頷首。
“晚些時候我會告訴管理層,讓他們和連醫(yī)生你交接一下。”
楚江澈說完,忽而微笑著又道:
“這么說,他是同意幫我們?yōu)槲濉と环噶耍俊?/p>
“什么翻案?”連星帆不解,“唉,聞序一大早就打電話把我叫起來,我也沒太聽明白他那些前因后果。不過他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日光穿過冰冷的玻璃,在瓷磚地面上打下一層光輪。楚江澈和蕭堯?qū)σ曇谎郏诒舜隧卸伎吹搅送瑯娱W爍著的希望的火苗。
“有勞了,連醫(yī)生。”楚江澈頓了頓,笑了,“還有,也替我向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聞檢查道一聲多謝。”
眨眼就到了處長給聞序二人調(diào)查期限的最后一天。也不知這消息怎的流傳了出去,
一大早就有不少人“路過”檔案室外,明擺著要看兩人的笑話。
“喲,手伸得那么長,
真以為自己當上檢察官就可以管天管地啦?”
敞開的檔案室門口,某個仍然不長記性的同事吊兒郎當?shù)匾性陂T框上,含譏帶誚地看著屋內(nèi)埋在故紙堆里貌似焦頭爛額的兩個檢察官,
哈哈一笑:
“我說這位贅婿,陪著方家少爺體驗職場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連戰(zhàn)區(qū)的檔案都調(diào)過來了。聽哥一句勸,
小心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喂!”
地板仿佛突然變得燙腳一般,青年一個冷顫,
抬腿堪堪躲過被咚的一聲踢到門口的、裝滿了檔案盒的紙箱,把右腳收回門檻外,
余驚未消地抬頭看著桌邊埋頭嘩啦啦翻閱文件的聞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