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手肖打量了他一會兒:“要謝還是謝我的煙吧。這卡里的東西都是順帶賞你們兩個的,畢竟現在我不方便露面,有些事總需要人替我完成。”
瞿清許:“這煙我自然記在心里了。下次見面,一定還您份大禮。”
詭手肖突然大笑一聲。
“小美人,最后發發慈悲提醒你件事吧!”
他邊笑邊搖頭,“不會再有下次了。即便你是方廣祿的兒子,來了不夜城,和老子詭手肖說上話的機會也只有一次。下次再見面可就兇多吉少了,別怪我沒把丑話說在前。”
“說實話,你這么漂亮標致的oga,很值得破一次例的。”他淬毒的蟒蛇般嘶嘶道,“我就喜歡烈性子的冰山美人。怎么說,和你肖爺試試?”
聞序眼睛里差點噴出火來,垂在身側的手凜然一動,想要握住瞿清許的手腕!
可不過一霎,瞿清許伶仃的腕骨翻轉,在下面輕輕拍了拍聞序伸過來的手背,面上神色照常,疏離地勾了勾唇。
“煙抽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瞿清許將煙蒂按在桌邊,清凌凌的黑色瞳孔一動,挪開目光。
“不叨擾了,后會無期。”
數米的地面不夜城,不知哪一伙搏命的賭徒終于獲得短暫的垂青,天花板外傳來一陣爆發的嘶吼與歡呼。瞿清許轉身,背負著無數道銳利的視線,在遙遠喝彩聲中大步離開。
“走吧,聞序。”
擦肩而過時一聲耳語,聞序最后深望了詭手肖一眼,也回身跟著瞿清許邁過門檻,踏上樓梯。
在他們身后,屋內從未有過地陷入靜謐。頭頂上方狂歡的怒吼猶如地震橫波,震碎了塵埃,也震顫著旁觀者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
“肖爺,就這么把證據交出去嗎?”
有人啞著嗓子問。
詭手肖的右手義肢抓過桌上幾個零星的骰子,冷冰的金屬五指超人地動作靈活,在掌心盤搓著。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已經不見人影的樓梯。
“他們若是能扳倒姓陸的那個chusheng,咱們坐享漁翁之利;扳不倒,姓陸的以為我們再沒了他的把柄,按他那自大的性格,往后再也不會把咱們放在眼里,也意味著咱們不必東躲西藏地活著。橫豎是個不虧本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