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聞序表情陷入遲鈍的空白,一貫嚴(yán)肅英俊的五官竟然也能露出這種傻呆呆的表情,倒是讓瞿清許也有點意外。
“怎么了?”
“——也吵過架的。”
聞序有些不確定地說。
瞿清許瞬間不說話了。
聞序閉上眼:“那個時候我們好像因為什么事情鬧得很不愉快,我想找他道歉,但是——好奇怪,一想到這里我心里總是堵得難受,記不得最后我們有沒有把話說開,有沒有和好……”
瞿清許有點笑不出來,眸中的光都淡了幾分。
“你詳細(xì)說說,哪怕只是模糊的感覺,也可以復(fù)述出來。”
聞序下意識點點頭,睜開眼看向天花板,而后轉(zhuǎn)頭看向瞿清許。
黑暗里,他看見聞序?qū)ψ约盒α艘幌隆?/p>
“你真的和我的那位醫(yī)生一樣,在這種時候都專業(yè)冷靜得可怕。”聞序道,“對了,過段時間我要去找他復(fù)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瞿清許意味深長:“和你一起去?”
聞序臉上肌肉抽搐一下。
“陪我一起去。”他改口。
瞿清許哼笑一聲。
“可以考慮一下。”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愣著干嘛,快說呀。”
聞序白他一眼:“你當(dāng)這是故事會呢,也不知道怎么就聽起來沒夠……算了,我想到哪兒是哪吧。有一次治療的時候,我隱約回憶起來……”
屋內(nèi)漸漸只剩下聞序低沉的、磁性的男聲,語速緩慢,宛如緩緩流淌在空氣中的一首夜曲。
瞿清許看著聞序的側(cè)臉,嘴角那一絲狡黠的笑意卻隨著對方磕磕絆絆、毫無頭緒的講述一點點消失得無影無蹤。
明明近在咫尺,肺腑之言卻無從傾訴。
可或許也只有這種帶著答案尋找問題的時刻,他才感覺自己還活著,活在聞序搖搖欲墜的回憶里,活在自己恍若隔世的過去中。
“阿序,
這邊!”
清脆嘹亮的一聲呼喊,走出重山中學(xué)校門的十八歲少年回過頭,鉛灰色的眼睛刷的一下亮起來。
他放下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