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序遲疑了一下,也開始學著用一些委婉溫和的詞匯去粉飾自己的小心思。
“清許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很希望能和他一直……一直保持這段關系下去,”聞序慢慢說道,“我能為他做的事不多,只有盡我所能保護他,不讓他受傷害。”
說完,他觀望了一下瞿永昌的臉色,減弱了音量。
“這樣可以嗎,瞿叔叔?”
瞿永昌哈哈地笑了。
“傻孩子,這又不是考試,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別太拘束,咱們之間可以暢所欲言。”瞿永昌說。
聞序乖乖點頭,視線卻悄悄看了一圈瞿家的客廳。
長這么大,這還是他
直到被一個人仍在黑漆漆的車道邊時,
聞序才意識到,自己真的真的說錯話了。
長到十八歲,這還是他第一次把在意的人際關系搞得這么砸——倒不是從前有多八面玲瓏,
而是他一向獨來獨往,第一次遇到的感情危機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外加暗戀對象。
被拋下的那一刻,聞序只感覺天都要塌了。
接下來的幾天,
他試過給瞿清許打電話、發短信,可意料之內地都沒有得到任何回復。瞿家他自然是不敢去叨擾,
工作日他要在學校和律所間往返,
聞序不是沒想過周末去g大碰運氣,可學校實在太大了,
校園又是開放式,想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就這樣,
兩個人的關系在瞿清許單方面的斷聯中,
迅速走向了聞序最不愿見的冷卻和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