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幾聲悶響,猩紅的液體澆了下來,頓時從頭到腳淋shi了那人滿身!
包廂內空氣霎時凝固了。
走廊里的音樂聲仿佛從另一個次元傳來,屋內卻鴉雀無聲,瞿清許甚至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呼吸和愈發加快的心跳。
連被澆了一腦袋紅酒的楊社長都驚呆了,抹了把臉,看聞序的眼神像在看瘋子:“你,你瘋了?!經理在哪,快把他叫來!!”
他說著就要起身,忽然一只鐵鉗般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牢牢釘死在沙發上。年輕人頂著shi漉漉的流著酒液的頭發驚恐地抬頭,看見聞序順手拿過香檳塔上的一個高腳杯,往無人的角落隨手一潑,而后將杯子狠狠向茶幾上一砸!
啪!!
高腳杯頓時四分五裂,在眾人的尖叫聲中,聞序拾起玻璃碎片,擋在震驚地注視著自己的瞿清許身前,將鋒利的碎片抵住早就醒了酒的人的咽喉。
“贈的酒送到了。”聞序低沉地笑道,“我看還是客人自己來給大家唱一首郎情妾意助助興,您說好不好?”
半個小時后,
警笛聲呼嘯著穿破夜色下的街道,停在一家ktv店門前。
大廳內,某個落湯雞一般的學生正捂著脖頸,
扯著嗓子一個勁兒地大哭大叫:
“了不得了,ktv的服務生要sharen了!我這一身衣服好幾千塊錢,他說澆就澆,
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
年輕人氣得漲紅了臉,可若是此刻他挪開手,
連瞎子都看得出他下巴和脖子上全部完好無損,
皮都沒有破一塊,倒是有幾個被自己過度用力掐出來的紅印子瞅著怪唬人。
見他瘋成這樣,
ktv的員工不敢上前,同伴的一群大學生也不敢先走,
面面相覷,
又只得硬著頭皮圍上來安撫:
“學長,消消氣……”
“楊社長,算了吧,就當那服務生是精神病,
讓他賠錢就好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姓楊的青年自認在眾人面前跌了份兒,
梗著脖子,說什么也不肯動彈一步,
死活賴在前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