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許牙齒都顫抖得咯咯作響:“聞序……”
他喚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他身上增加的重量,是聞序。
青年alpha將他緊緊護在懷里,結實的臂膀緊緊摟住瞿清許單薄的后背,聽見自己的輕喚,聞序這才虛弱地跟著睜眼,目光在瞿清許那張清雋卻丟了魂兒一般失神的臉上掃過,長舒了口氣笑了。
“還好我反應夠快,”他聽到聞序斷斷續續地、嘶啞地笑道,“你沒事,就好……”
baozha的消息很快驚動了首都市區,
警車和消防車隊迅速集結向著化工廠的方向趕去。被波及到的工廠周邊地區早已成了一片狼藉,極少有人注意到一輛最高檢的外勤車歪歪扭扭地逆著車流而行,一路開回到方宅門口。
“——流血了嗎,
有沒有傷口?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一下,萬一感染的話就糟了!”
瞿清許嘴里念念有詞著,著急忙慌換了鞋就往里走,
聞序扶著門框進屋,帶上門,
眸中沉淀下一抹晦暗不清的光,
將青年慌亂的背影死死鎖在眼底。
他慢吞吞跟著走到客廳,瞿清許早已折返回來,
手里拿著碘伏和棉簽,見傷者自己一副不上心的樣子,
頓時有點火大:
“聞序你說話啊,
車里的玻璃碎片有沒有扎到你?”
聞序搖搖頭,目光始終在瞿清許那張失了血色的臉上逡巡。
“你被震傻了嗎你,”瞿清許氣不打一處來,把東西當啷一下重重放在茶幾上,
“自己身上有沒有痛感還不知道?快點吧外套脫下來,
讓我看看傷在哪了——”
“我不需要。”
聞序疲憊地打斷他。瞿清許怔了怔,
看著聞序走過來,站在他面前。
他忽然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聞序每次預備說正事時都是這個樣子,
不由自主就和人站得過近,說話時還必須一錯不錯地盯著對方的眼睛。青年五官本就生得凌肅,骨骼線條折角堅硬,
不茍言笑時有種渾然天成的壓抑感,令人揪心。
他越想垂眸避開那視線,
聞序反而越壓著眼簾,沉沉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