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不甜,
我承認自己太沖動太欠考慮了。”陸霜寒頗為惆悵地道,“明天我會讓我的通訊員送你去衛國區的政府公租房,在那辦理一個暫住手續,
往后的事就全靠你自己了。”
瞿清許刷的抬起頭。一切得來全不費工夫,順利到讓他懷疑自己之前面對陸霜寒時隱約感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無孔不入的、陰冷偏執的氣場,
是否是第六感出了錯。
“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起來收拾行李吧。”陸霜寒說完正好房門被推開,他對門口的人招招手。
“進來吧月姨,有什么事?”
“陸先生,我來給小瞿送助眠的牛奶。”
月姨話音剛落,瞿清許神色大變,倏地側目看去!
——今天晚上,不要聽信我的任何一句話,也不要吃我給你的東西,連一口水也不行。明白了嗎?
女人的話魔咒般在腦海中響起。
瞿清許看看月姨死活不敢和自己對視的眼睛,又看看那泛著熱氣的不透明陶瓷杯。
“哦,牛奶好啊,對睡眠好,安神。”
陸霜寒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微微歪頭,修長指尖輕輕撐著太陽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瞿清許的心咚咚狂跳起來,鼓膜里都涌起血液迸射的噪聲。他極力壓制住雙手的戰栗,一言不發地接過杯子,垂眼看著里面乳白色的液體。
他不用抬眼也知道,陸霜寒現在一定死盯著他。
終于,瞿清許將陶瓷杯湊近唇邊,微微仰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隨后放下杯子。
“有點熱,我晾一晾再喝。”
月姨蹙了蹙眉,卻也沒有說話,退出客房,把門帶上。
瞿清許從床邊起身:“陸長官,我還是現在去樓下收拾一下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