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許眸光一黯:“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暫時……還不能回答你。”
楚江澈陷入沉吟。
良久,他從椅子上起身。
“既然如此,那你先好好休息,我的房東是醫生,到時候我會請他幫忙給你看看。”
瞿清許下意識想坐直身體,被后腰的傷疼得嘶了一聲,待重新抬起頭,楚江澈早已走到房間門口。
他脫口而出:“你還沒有回答,為什么要救我?”
楚江澈看向他,微微頷首。
“這個問題我也暫時無需回答你。”
青年依舊頂著那張看不見情緒的面孔,唯有嘴角輕微上揚,“看來于你而言,和人交心是一件代價和風險都太大的事。不嫌棄的話,雪停之前都先在這里住下吧。”
說完,楚江澈不再看他,關上了門。
寒冬臘月,北國的雪終日紛飛,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折騰了好幾日,瞿清許總算可以勉強下地活動了。
窗外白雪紛紛如蒲柳,oga瘦弱的身子裹在從楚江澈房東那里借來的毛毯里,坐在窗邊,捧著一杯熱茶,一口一口啜飲。
“這家的窗戶有點漏風,小心你又要著涼。”
房間門推開,楚江澈走進屋內,拿著根一看便被手工削過的木頭棍子。瞿清許從窗戶上看見青年的倒影,無奈地笑了。
“多謝。”他放下杯子,從裹著的毛毯里伸出細瘦的手腕,接過那拐棍,“真是心靈手巧,長度都剛剛好的。”
他忽然又奚落起自己來似的,笑了半聲:
“你在北國本來就不易,現在有我這個半殘廢的人,快要過上山頂洞人鉆木取火的日子了。”
楚江澈沒接茬,在桌旁坐下。
“你是國安局瞿永昌的兒子。”
瞿清許驀地回頭,看向楚江澈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奇怪。
“你調查我?”他反問。
楚江澈頷首:“你好像對有些事分外敏感。”
瞿清許抿緊了嘴唇。
楚江澈繼續道:
“是,我確實讓我在國內的朋友調查了你,因為我不能允許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住在我這種身份同樣很敏感的人家中,這會害了我自己,更會害了你。”
瞿清許怔住:“你在乎的居然是這個?”
楚江澈沒打算深說這個話題,盯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