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之前原來是假生氣?”
聞序笑道。
瞿清許剛撐著聞序的xiong口從他懷里爬起來,聞言抬起頭,二人幾乎臉貼著臉。
聞序的手在oga纖細的腰側稍稍用力,安撫似的捏了捏。瞿清許呼吸頓了頓,濃黑的睫羽倏地顫抖。
“那個傅警官,”瞿清許反而率先垂下眼簾,聲音越來越小,“是oga吧。”
聞序一愣:“不知道,我問人家這個也太怪了吧。”
瞿清許點點頭。聞序忽然心里怪不得勁,平時這人對自己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真這么低眉順目、柔聲細語起來,配上這張憐人的臉,他反而堵得慌,怎么看怎么覺得楚楚可憐。
“還是靠著我吧。”他不由得耐著性子又哄了一遍,“雖然不知道哪里惹少爺不開心了,不過我道歉。車上顛簸,我護著點你的傷,你把一會兒的安排和我詳細說說,啊。”
瞿清許忽然有點不敢去看聞序那雙深邃的眼睛。
“……嗯。”他竭力把剛剛那點突然暴漲的矯情和委屈的小情緒咽了回去,扯了扯嘴角,“那我說了,你認真聽好。”
十多分鐘后,計程車停在距離某富人住宅區一條街外的地方。聞序下了車,扶著車門等瞿清許下來的空隙,嘴唇微微翁動,低聲確認:
“這樣真的能行?萬一她不來呢?”
瞿清許跨下車:“放心,楚江澈他們再三向我保證,這女人日常活動軌跡規律得很。無所事事的富家闊太太都這樣,你不懂。”
似乎也是為了躲著口中的目標闊太,他們特意選了個較遠的位置提前下車。二人很快來到住宅區外一家排著長龍的咖啡店外,站到隊伍末尾。
甫一站定,瞿清許又戴上了那副墨鏡,四處悠閑地看看,話卻是在對聞序說:
“按計劃行事,到時候可別像個木頭似的杵著,演技精湛點。”
聞序:“你要是知道我今天上午都干了什么,絕對說不出這種廢話。不僅不會說,我保證你還會感動得一塌糊涂……”
“哎,”瞿清許漫不經心地打斷他,慵懶地扶了扶墨鏡,下巴尖朝著遠處挑了挑,“目標出現了。記得見機行事。”
聞序嘆了口氣,不動神色地轉過眼看去。
如今已是秋末,接近初冬,可大老遠卻走來一個穿著單薄長裙的中年女子,若是有略懂時尚的,一眼便能看出女人上身的正是今年聯邦的大牌時裝周上的初秋限定款。女人雖然身材略有豐腴,面貌卻年輕得很,渾身上下散發著金錢滋養出的珠光寶氣。
“就是她。”
瞿清許說著一伸手,動作和在詭手肖那兒時一樣,沒給聞序一個正眼。聞序嘶了一聲,可還是拗不過他這我行我素的少爺勁兒,十分忍氣吞聲地把下車前瞿清許交給他保管的一瓶礦泉水遞到青年單薄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