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連阿序也走了。”離開前的最后一秒,他無力笑笑,神色慘淡,“所以我要上船,張律師……我要登上那艘船,去找我的阿序了。”
“就那么一個身受重傷的oga,
你們都找不到,還要你們有何用?!抓緊點,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回來!”
輪渡碼頭,
乘客等候區。
瞿清許混在一堆拎著大包小裹的出境旅客中間,兩手空空,隨著緩慢移動的隊伍,
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向前挪動著。
即便聽到后頭亂亂糟糟的吵鬧聲,此刻他的心也靜如堅冰,
全然沒有一絲波動了。
“乘客您好,
這是您的票,請好好保管。”
舷梯口的檢票員遞過票根,
看見穿著單衣、長發凌亂的青年,不禁一愣,
還是沒忍住多嘴道:
“先生,
您沒有帶點御寒的衣物嗎?天氣預報上說北國剛下了初雪,就算您下船后立刻去買厚衣服,恐怕也難免要受凍……”
“謝謝,我不冷,
也不需要。”
瞿清許拿過船票,
登上舷梯前,
最后回過頭,向夜色下的碼頭看去。
月幕蒼茫。在那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