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沐凌夜的逃避,顧君惜那只想伸出又收回的手,此時有些迷茫,她沒有反應的任由沐凌夜牽著。
沐凌夜將大殿內眾大臣的神情反應收進眼里后,側過身去面對神色喜怒難辯的盛帝行了禮!
“父皇……”
“太子慎言,身為一國儲君,懂禮義廉恥是基本標準。”然而,沐凌夜才開口,盛帝就已經極為反感的打壓。
盛帝才不管那個野男人是不是沐凌夜,他就是不允許顧君惜嫁給沐凌夜。
顧君惜嫁給沐凌夜是給沐凌夜增添了羽翼,沐凌夜是他為帝生涯之恥,他豈能容忍沐凌夜勢力壯大。
沐凌軒在兩國交戰之際,為一己私利給顧君惜下藥,盛帝沒有認為是不知禮義廉恥,而沐凌夜只是順勢而為,算是顧君惜的破局者,反而就扯上禮義廉恥了。
可見,偏愛成見是座大山。
不喜歡做什么都是錯。
若是以往面對盛帝的不公打壓,沐凌夜都會默默承受,但這一次他顯然看起來沒有退讓的意思。
他直視著盛帝:“父皇,兒臣正是因為懂禮義廉恥,才不能讓無辜的女子蒙上不潔之名。這件事原是軒王有錯在先,兒臣與顧世子只是一時情急,不得已為之。”
“兒臣本就想找合適的機會求父皇賜婚,沒想到軒王竟以此作為要挾,是非過錯,相信眾人心中皆有數。兒臣此時不求別的,只求父皇為兒臣與顧世子賜婚。”
說完,沐凌夜就直直跪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說朕偏寵軒王?”盛瞇危險地瞇起眼,站起身來。
“兒臣不敢!”沐凌夜跪得筆直。
一聲不敢,正像是他確有此意。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盛帝望著沐凌夜這張俊秀無雙的臉孔,想到的全是不得已將沐凌夜推去燕國為質時的無奈,想到的是燕國使臣提出要盛國太子為質時的囂張嘴臉。
盛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沐凌夜的臉在他面前,不知怎么就變成了一個巨大嘲笑的鬼臉。
一股無名怒火,一直沖往頭頂,盛帝當著一眾大臣的面,不給沐凌夜任何面子,將面前的酒杯抓起,狠狠擲向沐凌夜。
酒杯砸到沐凌夜額頭,酒水灑了沐凌夜滿臉。
“滾出去,你個不孝之子,竟敢質疑朕!”
沐凌夜頂著滿臉酒漬,以及被砸青的額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