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殊兒的情郎行事謹慎,過去這久,顧君惜依舊沒能查出男人的具體身份。
只知道這個男人每次拿取趙殊兒遞出的信件時,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仿佛憑空而來,又憑空消失,處處透著神秘。
能做到這般謹慎,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或者這個通緝犯,背負著天大秘密。
顧君惜得知,她讓顧空皓下在趙殊兒身上的藥起了作用,趙殊兒果然不負期望提前將約會的時間改掉之后,嘴角揚起了笑。
她也好奇,這給顧元柏戴帽子的男人究竟有著怎樣的身份。
顧君惜打發走報信的人,親自去了寧含霜院中,告訴寧含霜可以出發前往顧府。
等到了的時候,被告知寧含霜還在梳洗打扮。
顧君惜不由好奇,都接近中午了,母親怎么還沒梳洗妥當,她提步走進里間,就見寧海棠拿著釵環在親自給寧含霜打扮。
寧含霜以前一直都喜歡穿素凈老氣的衣服,今日特意穿了一襲年輕的銀白,頭上的首飾也不再是老氣穩重的黃金翡翠,而是輕盈活泛的步搖,以及明媚的珠花。
寧含霜本就生得極美,又天生麗質,就算這些年不怎么保養,皮膚狀態依舊極好
今日被寧海棠特意這么妝扮一番,像是至少年輕了十幾歲,跟顧君惜站在一起,說是顧君惜的姐姐,也不為過。
“惜惜,母親這樣裝扮穿著,看起來,是不是很別扭。”
寧含霜見顧君惜進來,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見顧君惜看著自己不說話,原本不自信,這會更是不自信到極點。
她伸手去取頭上的步搖,皺著眉道:“海棠,要不算了,我還是像以前一樣裝扮。”
“算什么算,我的姐姐一向最美。這次去顧府一定要打爛顧元柏的臉,讓他親眼瞧瞧,他曾經錯過,不珍惜的妻子有多么出色。讓他悔斷腸,深刻體驗,錯把水性楊花的女人當成寶的痛苦!”
寧海棠不愿意,霸道地將寧含霜的手從頭上拿開。然后,挑眉,不太高興地看向顧君惜。
“惜惜,你說實話,你母親現在這副妝扮究竟好不好看?”
話氣聽著像是在詢問,可是那兇狠的表情,仿佛在說,你敢說半個字的不好看,我打爆你的腦袋。
眼前就不愧是她,不愿意讓自己受半點委屈的小姨。
顧君惜很感謝在自己照顧不周時,寧海棠能提前想到了這一切。